“哎妈呀,真香!”
“晚枝手艺越来越好了!”
林晚枝给大家盛菜,一人一大勺,菜多肉少——肉就那么几片,得匀着来。但她给秦风盛的那碗,底下藏着两片厚实的肉。
秦风接过碗,看了她一眼。林晚枝别过脸,去给别人盛菜了。
赵铁柱吃得最欢实,一手抓俩窝窝头,就着炖菜,吃得满头汗。他边吃边嘟囔:“晚枝妹子,你这菜炖得比我娘炖得还香!”
“好吃就多吃点。”林晚枝笑着,又给他加了一勺菜。
王援朝吃得斯文,但也不慢。他推推眼镜,对林晚枝说:“晚枝,这几天辛苦你们了。这么多人吃饭,可不是轻松活儿。”
“不辛苦,”林晚枝说,“你们盖房子才辛苦。”
饭后,林晚枝收拾碗筷。几个妇女要帮忙,她不让:“婶子们歇着吧,我来就行。”
她把碗筷端到井台边,打水刷洗。井水凉,她的手又冻红了。正洗着,秦风走过来,递给她一个军用水壶——那是他以前用的,里头灌了热水。
“暖暖手。”秦风说。
林晚枝接过水壶,捧在手心里。温热从壶壁传过来,一直暖到心里。
“谢谢。”她小声说。
“该我谢你。”秦风看着她冻红的手,“这些天,多亏你了。”
林晚枝低下头,没说话,耳朵尖却红了。
下午,工地继续干活。林晚枝把晾干的衣服收下来,一件件叠好。哪个师傅的衣服破了,她就拿出针线包,坐在院里的矮凳上缝补。
针线活是打小就会的。针脚细密,补得结实,还不难看。李老栓的袖子破了道口子,她给补上,老爷子拿到手一看,直夸:“这闺女,手真巧!”
孙老歪的裤腿磨破了,她也给补了。这老头接过裤子,咂咂嘴,难得说了句好话:“晚枝这孩子,心细。”
秦风的一件旧褂子,肩膀那儿开了线。林晚枝缝的时候格外仔细,针脚又密又匀,缝完了还在破处里面垫了块布,这样更耐磨。
缝着缝着,她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一双新鞋垫——用旧布一层层糊的袼褙,照着鞋样剪的,边缘缝得整整齐齐。
这是她晚上抽空纳的。秦风整天在工地上走,鞋底薄了硌脚。
她拿着鞋垫,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走到秦风身边。他正在检查刚砌好的墙,手里拿着线坠,神情专注。
“那个……”林晚枝开口。
秦风转过头。
“这个给你,”她把鞋垫递过去,声音小小的,“垫鞋里,走路舒服点。”
秦风接过鞋垫。厚厚的,软软的,针脚细密得像艺术品。
“你做的?”他问。
“嗯。”林晚枝点头,“晚上没事,就做了。”
秦风看着鞋垫,又看看她。林晚枝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转身要走。
“晚枝。”秦风叫住她。
她停住脚步。
“谢谢。”秦风说,声音很认真。
林晚枝没回头,轻轻“嗯”了一声,快步走了。但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傍晚,收工了。帮工的人陆续散去,院子里安静下来。
林晚枝和她娘把灶房收拾干净,准备回家。临走前,林晚枝又检查了一遍——水缸是满的,柴火够明天早上用的,明儿个要用的菜也收拾好了。
秦风送她们到院门口。
“明天还炖土豆吗?”秦风问。
“你想吃啥?”林晚枝抬头看他。
“都行,”秦风说,“你做的都好吃。”
林晚枝脸一热,赶紧低下头:“那我看着办。娘,咱们走吧。”
母女俩走了。秦风站在门口,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暮色里。
回到院里,踏雪和虎头跑过来。俩小家伙今天跟着林晚枝转了一天,这会儿也累了,趴在他脚边打哈欠。
秦风蹲下身,摸摸它们的脑袋。然后从怀里掏出那双鞋垫,借着最后的天光仔细看。
针脚匀称,边角整齐,一看就是用心做的。
他把鞋垫揣回怀里,站起身。工地上,三间房的墙已经砌到一人高了,在夜色里静静立着。
灶房里,还留着炖菜的余香。
秦风深吸一口气,那香味里,有家的味道。
他知道,这房子盖起来,不仅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更是个有温度的家。而那个每天默默忙碌的身影,就是这个家最好的注脚。
夜色渐浓,星星出来了。明天,又是忙碌的一天。
但秦风心里,却无比踏实。因为有人,在为他,为这个未来的家,默默付出着。
这份情,他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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