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阁楼的门突然被轻轻敲响,伙计的声音带着慌张传来:“沈小姐,不好了!楼下有几个穿着黑风衣的人,说是要找一位北平来的陈先生,语气很是不善!”
沈清辞与陈景行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陈景行迅速将档案合上,锁进木箱:“是玄阴会的人!他们来得好快!”
沈清辞站起身,将半枚古簮藏进衣襟,握紧了腰间的软剑:“陈先生,你带着档案从密室的密道离开,密道直通洋行后院的小巷。我去拦住他们,拖延时间。”
“不行!”陈景行连忙摆手,“玄阴会的人个个都是高手,你独自一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一起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来不及了!”沈清辞急促地说道,“密道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过,你带着档案先走,找到苏曼卿,让她尽快安排前往桂苑的事宜。古簮与档案不能落入玄阴会手中,这是我们的使命!”
她不等陈景行反驳,便一把推开密室的门,对着楼下喊道:“伙计,快带陈先生从后院离开!”
楼下顿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与呵斥声,沈清辞深吸一口气,提剑便冲了下去。只见大厅里站着五个身着黑风衣的男子,个个面色冷峻,腰间鼓鼓囊囊,显然藏着武器。为首的是一个独眼男子,左眼戴着黑色眼罩,嘴角挂着一抹阴鸷的笑容。
“沈小姐,别来无恙?”独眼男子的目光落在沈清辞身上,带着一丝贪婪,“我们掌门说了,只要你交出半枚镇龙簮与陈景行带来的档案,我们可以饶你不死。”
“痴心妄想!”沈清辞冷喝一声,软剑出鞘,寒光闪烁,“玄阴会的爪牙,也敢在沪上撒野!”
独眼男子轻笑一声,抬手一挥:“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上,拿下她!”
四名黑风衣男子立刻扑了上来,手中的短刀寒光闪闪,直刺沈清辞的要害。沈清辞身形灵巧,如同蝴蝶般闪避,软剑在她手中舞出一道道残影,与对方的短刀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交鸣之声。
她自幼跟随祖父习武,剑法精湛,又得祖母传授的沈家独门心法,对付这四名男子本不算吃力。但玄阴会的人修炼的阴邪功法颇为诡异,他们的刀上似乎淬了某种阴毒,每次碰撞,都有一股寒气顺着剑身传入沈清辞的经脉,让她微微发麻。
激战片刻,沈清辞渐渐感到体力不支,后背已被汗水浸湿。就在这时,独眼男子突然出手,手中的短刀带着一股浓烈的黑气,直刺沈清辞的后心。沈清辞心中一惊,急忙转身格挡,却还是被黑气扫中肩头,顿时感到一阵剧痛,手臂发麻,软剑险些脱手。
“沈小姐,识时务者为俊杰。”独眼男子步步紧逼,眼中满是得意,“交出古簮与档案,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些。”
沈清辞咬紧牙关,强忍着肩头的剧痛,目光死死盯着独眼男子。她知道,自己必须坚持下去,为陈先生争取足够的时间。就在这危急关头,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熟悉的声音:“清辞,我来帮你!”
沈清辞抬头望去,只见苏曼卿带着十几个手持棍棒的弟兄冲了进来,李探长也带着几名巡捕随后赶到。玄阴会的人见状,脸色顿时一变。
“是巡捕房的人!”一名黑风衣男子惊呼道。
独眼男子眉头一皱,狠狠瞪了沈清辞一眼:“算你运气好!我们走!”
说罢,他带着手下的人迅速撤退,转眼便消失在门外。苏曼卿连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沈清辞:“清辞,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沈清辞摇了摇头,指了指阁楼:“陈先生带着档案从密道走了,我们快去追,不能让他出事。”
李探长走上前,沉声道:“沈小姐放心,我已经让人在洋行周围布控,玄阴会的人跑不远。我们现在就去后院小巷,接应陈先生。”
众人立刻赶往后院,只见小巷中空无一人,只有地上残留着几滴血迹。苏曼卿蹲下身,查看了一下血迹:“是新鲜的血迹,看来陈先生可能遇到了麻烦。”
沈清辞心中一紧,取出阴阳罗盘,只见罗盘中央的古簮微微发烫,指针剧烈晃动,指向小巷深处。“陈先生应该是往这个方向去了,我们快追!”
众人顺着小巷一路追赶,穿过几条错综复杂的弄堂,最终来到一处废弃的码头。此时天色已暗,江面上雾气弥漫,码头上停泊着几艘破旧的木船,隐约能看到船舷边站着几个黑影。
“陈先生应该在那艘船上!”苏曼卿指着最里面的一艘木船,压低声音说道,“玄阴会的人果然在这里设了埋伏。”
李探长示意手下的巡捕散开,形成包围之势:“我们分三路包抄,尽量活捉玄阴会的人,问出他们的阴谋。”
就在众人准备行动之际,木船上突然传来陈景行的怒喝声:“你们这些邪魔歪道,想要挡案,除非我死!”
紧接着,便是“扑通”一声闷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入水中。沈清辞心中一急,再也按捺不住,率先冲了出去:“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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