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呢?口口声声觉得江承玦好,实际上自己干了什么,赖着他,烦着他,惹他生气,又巴巴地跑过来。
结果呢?连他哪天出生的都不知道。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平时除了政务还做什么?自己一概不知。
一股自我厌弃的情绪涌上来。
他以前觉得自己只是扮演昏君,现在却觉得,在某些方面,他可能连齐骁那个混蛋都不如。
他有些烦躁地挥挥手,让侍女们退下,自己漫无目的地在丞相府的庭院里踱步。
清晨的府邸很安静,下人们都轻手轻脚。他不知不觉晃悠到了书房附近。
正好看见卫凛抱着一叠公文从里面出来。
“这是什么?”宋景衍问。
卫凛停下行礼:“回陛下,是昨日各地送来的部分奏报和公文,大人病前已批阅了大半,这些是余下的。属下正准备按大人平日的习惯,分门别类,稍后送入宫中。”
昨日……他生辰那日,还在处理这些。
宋景衍看着那叠不算薄的公文,心里的懊恼和自惭形秽,瞬间压得他喘不过气的东西。
江承玦在病倒之前,还在替他看着这江山,处理着永远也处理不完的政务。
而昨天他在干什么?在跟他赌气。
“给我吧。”宋景衍忽然伸手。
卫凛一愣:“陛下?”
“我说给我!”他几乎是把公文抢过来,抱在怀里沉甸甸的,“老师病着呢,看什么看!以后这些都归我看,不许他再碰!”
卫凛愣住。
宋景衍抱着公文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凶巴巴地补充:“还有,去问问府里人,你们家大人平日喜欢吃什么,讨厌什么,有什么爱用的物件,常去的地方……总之,关于他的事情,打听清楚,回头告诉朕。”
卫凛惊讶地抬头,对上宋景衍阴郁的脸,连忙低下头:“……是,属下遵命。”
宋景衍抱着那叠公文,没有立刻回房。他站在书房外的台阶上,晨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东西,又望向卧房的方向。
心里那股憋闷和自责,渐渐转化成一种笨拙的决心。
他不知道怎么对人好,以前没学过。
齐骁那种细致入微,他一时半会儿恐怕也学不来。
但至少,从记住生辰开始,从试着了解他开始,从把这些本该自己做的、却丢给他的事情,一点点捡回来开始。
他深吸一口气,抱着公文,转身朝卧房走去。脚步比来时,多了几分沉甸甸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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