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叶惊秋的目光落在她通红的眼眶上，心头一沉。梨初性子虽急，却很少哭成这样。

“师尊，师兄他出事了！”梨初哽咽着说，话都说不连贯了，“他在演武广场用聚灵阵修炼，不知道被谁动了手脚，阵盘碎了，灵气全乱了，吐了好多血，现在晕过去了！”

叶惊秋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带路。”

梨初从未见过师尊如此冰冷的样子，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睛里像是结了层冰，让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连忙点头：“是。”

两人一前一后往演武广场赶去，叶惊秋的脚步不快，青色的衣摆在晨风中几乎没有晃动，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路边的弟子看到她这副神情，都吓得纷纷避让，有两个端着水盆的杂役没站稳，水洒了一地，也顾不上擦就低着头跑开了。

快到广场时，就听到前面传来乱糟糟的议论声。叶惊秋脚步不停，穿过人群时，那些议论声像被剪刀剪断般戛然而止。

远远地，她就看到莫子祁躺在地上，胸口的衣襟被血迹染红了一大片，刺眼得很。阳光照在他脸上，脸色白得像透明的纸。

叶惊秋快步走过去，蹲下身时，指尖先搭上他的脉搏。那脉搏跳得又快又乱，像随时会断掉，感受到他体内紊乱的灵力后，她眼神更冷了几分，周身的灵气波动让周围的弟子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先从储物袋里拿出一粒护心丹，捏碎了喂进莫子祁嘴里，又渡入一道柔和的灵力帮他梳理经脉。

做完这些，才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围观的弟子，像是在看一群待审的犯人。

“谁干的？”她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冰投入沸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广场上原本嘈杂的议论声瞬间消失，只剩下风吹过旗帜的猎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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