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看着挣扎起身的“烛火”,缓步上前,将一个枕头,垫在了他的身后,让他能靠得更舒服一些。
“别急,”陈锋的语气,平静而有力,“仗,有得打。”
就在此时,他随身携带的、那台巴掌大小的、由上校提供的最高级别加密通讯器,突然发出了一阵轻微的震动。
陈锋按下了接通键。
通讯器上,投射出了一道清晰的全息影像,正是上校秦山那张熟悉的、写满了凝重的脸。
秦山的目光,先是落在了病床上的“烛火”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与心疼:“烛火,好好养伤,祖国等你回家。”
“是!首长!”烛火挣扎着,想要敬礼,却被秦山用眼神制止了。
随即,秦山的目光,转向了陈锋,变得无比严肃和锐利。
“陈锋,烛火,你们干得很好。你们的行为,为我们国家,撬开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可以彻底解决南境百年之患的战略窗口。”
他顿了顿,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宣布命令的语气,沉声说道:
“经最高层研究决定,正式启动‘南境净化’行动计划。”
“我命令,由‘幽灵’陈锋,担任该计划的‘第一序位执行人’,全权负责在金三角地区的一切军事行动。烛火同志,作为情报顾问,全力配合。”
面对这个足以改变整个地区格局的宏大任务,陈锋的脸上,没有任何意外。
他只是身形笔直,如同在接受检阅的士兵,沉声应道:“是!”
而病床上的“烛火”,则因为这个全新的、充满了家国大义的使命,而心潮澎湃。
他那因为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阵病态的潮红,那双属于王牌特工的眼睛里,也重新燃起了最炙热的、战斗的光芒。
当共和国的利刃,正在前线养精蓄锐时,共和国的使者,也已抵达了后方的谈判桌。
金三角地区,佤邦首都,总统府内。
虽然建筑略显陈旧,但森严的守卫,和那面高高飘扬的、代表着主权的国旗,依然彰显着此地的庄严。
会议室内,我方派出的、一位气质儒雅、但眼神锐利的军事代表,正与佤邦政府的最高领导人,一位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充满了民族自尊心的老年总统,进行着一场秘密会晤。
“总统阁下,我国对贵国长期以来,在打击跨国犯罪和恐怖主义方面,所做出的不懈努力,表示最崇高的敬意。”
在一番标准的外交辞令后,我方武官微笑着,将一份清单,轻轻地,推到了总统的面前。
“这是我国,为支持贵国平定内乱、收复国土,所拟定的一份无偿援助清单。”
那位老年总统,一开始还保持着政治家特有的、不动声色的表情。
但当他的目光,扫过清单上那一行行具体的、足以让任何一个小国都为之眼红的援助项目时——从最新型号的主战坦克、武装直升机,到足以让整个国家经济重建的、数额巨大的无息贷款——他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里,再也无法掩饰那份巨大的震惊与狂喜。
“贵国……贵国的友谊,实在是……”他激动得,一时间,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我方武官,则是在等到对方的情绪,发酵到顶点时,才话锋一转,用一种看似不经意的、轻松的语气,提出了那个唯一的附加条件:
“当然,为了确保这批宝贵的援助,能够最高效地,用于平定贵国的内乱,我们也希望,贵方能同意,由我方一位在相关领域,经验极其丰富的‘特别顾问’,来从旁协助和指导贵军的后续行动。”
当“协助”和“指导”这两个词,从我方武官的口中,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出时,那位老年总统脸上的、因为狂喜而绽放的笑容,缓缓地,凝固了。
他那双浑浊但精明的眼睛里,欣喜的光芒,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警惕、怀疑,和一丝被深深冒犯了的、不易察觉的愠怒。
会议室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许久,这位老年总统才缓缓地、重新开口,他的声音,恢复了政治家特有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平稳,但每一个字,却都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坚决:
“我们……非常感谢贵国如此慷慨的、兄弟般的友谊。清单上的所有援助,我们的人民,都将世世代代,铭记于心。”
“但是,”他话锋一转,那双苍老的眼睛,第一次,直视着我方武官,那眼神中,燃烧着一个弱小国家,最后的尊严之火,“平定自己国土上的叛乱,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也是我们军队的职责和尊严所在。我们有自己的士兵,和自己的指挥官。”
“所以,我们很乐意,也万分感激地,接受贵国的物资和装备。但关于‘特别顾问’的提议……恕我们,不能接受。”
“这是一个主权国家,最后的底线。”
我方武官在听到这番话后,脸上依然保持着礼貌的、无可挑剔的微笑。
他没有争辩,也没有再劝说,仿佛早已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对方,缓缓地,端起了面前的茶杯。
谈判,在一种表面和谐、实则暗流涌动的氛围中,陷入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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