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发横财

第二天，坊市外围出了件怪事——盘踞在乱石滩的邪修团伙一夜之间消失了，石屋里只留下些散落的骰子和破碗，连点血迹都找不到。有人说是被仇家灭了，有人说是卷了钱财跑路了，甚至有传言说是被乱葬岗的厉鬼拖走了。

没人怀疑到城南那个每天笑眯眯给人诊脉的王老先生头上。三个月的时间，足够让坊市外围的风都染上血腥味。

王小胖的行动从不是一蹴而就。他像个最耐心的猎手，先摸清了坊市周边所有邪修团伙的底细——盘踞在废弃矿洞的“蚀骨门”、藏在乱葬岗边缘的“血影堂”、还有在密林里设卡劫道的散修联盟，大大小小共七个团伙，加起来近两百号人。

他从最弱的散修下手。月黑风高夜，木杖轻点地面，银冠蛇的寒毒顺着草叶蔓延，睡着的散修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冻成了带毒的冰雕，再被他用化尸丹融成一滩清水。储物袋被收走，身上的邪修标记被特制的药水抹去，连篝火都被他用毒真气掐灭，只留一地冰凉的灰烬。

接着是“血影堂”。这群人练的是吸人精血的邪功，身上血气极重。王小胖让血线蜈蚣潜入他们的聚点，一夜之间，堂里的人个个精血枯竭，成了干尸，却找不到任何伤口——血线蜈蚣是从他们的毛孔里钻进去的，连骨髓都吸得干干净净。他甚至故意在现场留下点“蚀骨门”的独门毒药残渣，让两伙人互相猜忌。

最难缠的是“蚀骨门”，门里有个练气巅峰的首领，手里还握着件能喷吐毒烟的法器。王小胖没硬拼，他花了半个月时间，摸清了首领的作息，趁他独自外出“觅食”时，先用灰布隐匿气息，再驱动木杖里的龙骨之力，引动周围的草木毒瘴，形成个天然的毒阵。那首领被困在阵中，毒烟法器刚祭出，就被蝎子王的毒腐蚀成了废铁，最后被万毒龙骨散发的毒气蚀穿了丹田。

三个月后，最后一个邪修团伙消失在黎明前的薄雾里。王小胖站在他们的据点——一处隐蔽的山涧，清点着堆积如山的储物袋。里面的材料足够惊人：三百多修士的皮囊、五十多个毒囊、二十瓶凝练的精血，还有各种练毒用的矿石和草药。

“够了。”他将储物袋收进特制的乾坤袋（从“蚀骨门”首领那缴获的），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就像一阵风，刮过坊市外围，卷走了所有邪修，不留下半点属于自己的痕迹。

回到云州城的药铺，他对外只说这阵子去山里采了批稀有的药材，关了药铺大门，在后院支起个简易的法坛。法坛中央，是用那些邪修的皮囊拼出的幡面，上面缠满了血线蜈蚣吐出的血丝，血丝里浸着银冠蛇的寒毒和蝎子王的魂毒。

他按照“万毒幡”炼制之法，将多年积攒下的六十四个毒囊一一捏碎，让毒气顺着血丝渗入幡骨；又将二十瓶精血均匀地洒在上面，用自己的毒真气催化。木杖被他插在法坛中央，龙骨里的毒力缓缓溢出，滋养着这面正在成形的幡面。这样炼制不是他凑不够七十二种毒液，也不是搭配的不合理，尔是怕以后不知道可以弄到什么样属性的毒王内丹，属性不符还好说，要是属性冲突就等于前面的功夫都白费了，炼进六十四种毒液属于没有完成的半成品可以根据毒丹的属性替换毒液，替换方法也很简单每次把一组毒液抽出来，把这一组八种毒液该替换的换好，加入配合好的毒王内丹，炼制成毒火后直接再炼化进幡面就可以了，这时候就不能再抽出来了，算是固定好了。其他的几组也是一样的方法。半成品的威力也只有三分之一，只要在最后一个毒丹炼制的时候补上一组毒液就可以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材料不好搞啊！

七天七夜后，一面三尺长的黑幡出现在法坛上。幡面是用精血和毒丝交织而成，看着像块普通的黑布，却隐隐流动着彩色的毒纹。轻轻一挥，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却能让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粘稠，药圃里的草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发黑。

“成了。”王小胖握住幡杆，能清晰地感觉到幡面与自己、与三只毒虫之间的联系。这面万毒幡不仅能汇聚周围的毒气，还能驱动幡上的毒纹，化作各种毒虫形态攻击，最妙的是，它能完美融入他的“老郎中”伪装——平时可以卷起来，缠在木杖上，看着就像块普通的黑布。

胖子傻笑着抚摸着半成品幡面，又把蕴养着三百多条练气期阴魂的阴魂瓶，拿出来看了看，心里盘算着，主料还少九个毒王丹，三十六个筑基修士，生魂辅料就差幽冥寒气一缕、血玉髓十斤，好好谋划一下金丹期以前大有希望啊！那可就是本命法宝了，这不好起来了吗！

坊市，早已乱成了一锅粥。邪修团伙接二连三消失，死不见尸，活不见人，只留下些被清理侵蚀过的痕迹。官府的修士查了三个月，连凶手的影子都没摸到，只知道对方用毒狠辣，手段隐秘，实力深不可测。各种猜测在坊市流传：是某个隐世的正道高人出手了？还是邪修内部火并，胜利者卷铺盖跑了？甚至有人说，是乱葬岗的厉鬼索命来了。

人心惶惶，连带着坊市的生意都冷清了不少。巡逻的修士多了一倍，进出坊市都要严查，可越是这样，那神秘的“清道夫”就越是没了踪迹，仿佛从未出现过。

没人会怀疑到城南那个每天慢悠悠给人诊脉的王老先生。

这天午后，王小胖正给一个老太太开药方，门口突然来了两个穿执法袍的修士，目光锐利地扫过药铺。

“老先生，最近坊市外围不太平，您这药铺收药材，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领头的修士问道。

王小胖抬起头，咳嗽了两声，声音依旧嘶哑：“老头子我眼睛不好，每天就守着这铺子，见的都是街坊邻居，哪懂什么可疑不可疑的哟。”他指了指墙上的药柜，“您看，我这收的都是些寻常草药，毒草啥的，可不敢沾。”

修士们检查了一圈，药铺里干干净净，只有淡淡的药香，老郎中的气息也是普通人的衰朽之气，实在看不出任何异常。他们又问了几句，见实在问不出什么，只好离开了。

门关上的瞬间，王小胖低头写药方的手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弧度。后院的角落里，那面万毒幡正安静地缠在木杖上，幡角偶尔闪过一丝极淡的彩光，像在嘲笑外面那些徒劳的追查。

他的毒，不仅能杀人，更能藏住所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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