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主持的纳妾仪式,如同春风化雨,悄然改变了贾府后宅的氛围。
袭人、晴雯、紫鹃有了姨娘的名分,心定了,精气神也焕然一新。
府中上下对此安排无不称道,赞奶奶黛玉贤惠大度,处事公允。
宝玉初时面对这“齐人之福”还有些微妙的窘迫,但黛玉的包容与三位佳人各具风情的温柔,很快让他适应并沉浸在这份别样的家庭温暖中。
袭人搬进了离正房最近的一间厢房。她依旧是那个最妥帖的人。
宝玉每日上值前的官服、佩饰,下值后的热茶、点心,甚至书房里笔墨纸砚的摆放,都被她打理得一丝不苟。她言语不多,却总能在细微处让人感到熨帖。
一日清晨,宝玉急着出门,外头却飘起了细雪。
袭人早已备好了一件厚实的玄色貂绒斗篷,亲手为他系上,又塞了一个小巧的暖手炉在他袖中,温声道:“二爷路上当心,雪天路滑。”
那斗篷带着淡淡的熏香,是宝玉惯用的味道。宝玉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温柔,心中暖意融融,出门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晴雯的住处则多了几分鲜活气。
她爱摆弄花草,窗台上几盆水仙被她养得亭亭玉立,幽香阵阵。她性子爽利,针线又好,常给宝玉做些精巧的荷包、扇套,绣着别致的花样。
有时宝玉在书房皱眉苦思,她会突然端着一碟刚出锅、炸得金黄酥脆的藕合进来,笑嘻嘻地说:“二爷歇歇眼,尝尝我的手艺!比小厨房的如何?” 那明媚的笑容和食物的香气,总能瞬间驱散沉闷。
宝玉常被她逗得开怀,偶尔也会故意板起脸:“好个晴雯,越发没规矩了,敢拿吃食来‘贿赂’老爷?” 晴雯便叉腰嗔道:“哼!爱吃不吃!我拿去给奶奶!” 作势要走,宝玉又忙笑着拉住。
这般嬉闹,为生活平添了许多生趣。
紫鹃虽有了自己的屋子,但更多时候,她仍在黛玉身边伺候,或是在黛玉与宝玉共处时,安静地在一旁做针线、整理书卷。
她对宝玉的照顾,带着一种自然而然的亲近,却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分寸感,如同春雨,润物无声。
宝玉有时在灯下看书至深夜,紫鹃便会默默地点亮一盏更亮的琉璃灯放在他案头,再无声地续上一杯热茶。
她不多话,但那无声的陪伴与细致入微的照料,让宝玉感到一种家人般的安心与信赖。
黛玉常笑言:“紫鹃这丫头,心思都在我们俩身上了,自己的屋子倒成了摆设。”
红烛分照,燕婉之私
黛玉的贤惠不仅在于名分上的给予,更在于她主动为宝玉安排了与三位姨娘相处的时光。
这并非刻板的“轮值”,而是基于理解和体贴的自然流转。
这夜,轮到袭人侍寝。她的房中布置得素雅温馨,燃着宝玉熟悉的安神香。
袭人早已备好了热水,服侍宝玉洗漱。当只剩下两人时,袭人脸上飞起红霞,带着新嫁娘般的羞涩,却又有着多年相伴的熟稔。
她替宝玉宽衣,动作轻柔,指尖偶尔划过肌肤,带着微微的颤栗。
红烛摇曳,帐幔低垂。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有久违的亲密与温柔的抚触。
袭人如同温顺的藤蔓,紧紧依偎着宝玉,将这些年压抑的情愫与失而复得的归属感,尽数融化在无声的缠绵里。
她伏在宝玉耳边,低低地、带着满足的叹息唤了一声:“二爷…” 这一声,仿佛穿越了流放的苦寒与等待的煎熬,终于落到了实处。
宝玉拥着她,感受着这份沉静而深厚的温柔,心中充满了怜惜与安宁。
晴雯的“好日子”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她早早把自己打扮得如同春日里最娇艳的海棠,房间里也换了更明亮的烛火和喜庆的帐子。
宝玉一进门,就被她拉着坐到梳妆台前。
“二爷快坐下!让我给你篦篦头,松快松快!” 晴雯拿起玉梳,不由分说地替宝玉梳理发辫,力道不轻不重,手法却带着点小女儿的娇憨。
她嘴里还不停:“二爷你看,我这新绣的枕套,这鸳鸯戏水可还灵动?
…哎呀,二爷别动!头发都缠住了!” 娇嗔笑语,不绝于耳。
待到红烛高烧,晴雯的羞涩很快被大胆的热情取代。
她像一团跳动的火焰,主动而热烈,眼波流转间带着勾人的媚意。
她会在宝玉耳边说着俏皮的情话,会因宝玉的触碰而发出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也会在情浓时,大胆地索吻。
她的爱恋如同盛夏的阳光,炽热而明媚,让宝玉在窘迫之余,也感受到一种别样的、充满生命力的激情。
轮到紫鹃时,氛围则最为特别。
黛玉特意将宝玉送到紫鹃房门口,还促狭地眨了眨眼。
紫鹃的脸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垂着头将宝玉迎了进去。
她的房间布置得如同黛玉房间的缩小版,清雅整洁,书卷气浓。
两人相对而坐,一时竟有些沉默。紫鹃紧张地绞着帕子,目光不知该落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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