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看着她这副模样,想起她多年如一日对黛玉和自己的守护,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和感激。
他主动握住紫鹃微凉的手:“紫鹃,这些年…辛苦你了“。
紫鹃抬起头,眼中瞬间蒙上一层水雾,声音微颤:“二爷…奴婢…不,我…” 身份的转换让她一时不知如何自称。
“在我和妹妹心里,你从来都不是奴婢。”
宝玉温声道,轻轻将她揽入怀中,“以后,我们就是更亲的家人了。”
紫鹃的身体起初有些僵硬,但很快在宝玉温和的安抚下放松下来。
她的回应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深埋已久的柔情,如同涓涓细流,缓慢而坚定地汇入江河。
她的吻生涩而虔诚,带着对黛玉的忠诚和对宝玉的倾慕交织的复杂情感。
这一夜,没有太多的言语,只有心照不宣的默契和一种水到渠成的、带着感恩的亲近。
事后,紫鹃如同往常一样,细心为宝玉掖好被角,自己则安静地躺在他身侧,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平静与归属感。
对于宝玉的“轮值”,黛玉并非置身事外。
她常在次日清晨,或闲暇时,与宝玉或三位姨娘打趣几句。
“二哥哥昨夜在晴雯那里,可被她的‘鸳鸯戏水’闹得没睡好?” 黛玉抿嘴笑问。
宝玉脸一红,晴雯则跺脚不依:“奶奶!您又取笑我!”
或是看着袭人给宝玉新做的、针脚细密的暖袜,黛玉赞道:“袭人姐姐的手艺越发精进了,这袜子做得又舒服又暖和,二哥哥好福气。” 袭人便含笑谢过,眼中满是感激。
对紫鹃,黛玉更是亲昵,常拉着她的手说私房话:“这下好了,我们姐妹更是分不开了。二哥哥若欺负你,只管告诉我。”
紫鹃则总是红着脸,低声道:“二爷…待我极好。”
黛玉以她的智慧、大度和真心,将这四个、人的关系,调和得如同春日花园,虽有不同花色,却和谐共生,芬芳满园。
袭人的温柔、晴雯的鲜活、紫鹃的沉静,如同不同的音符,在黛玉这位“主母”的指挥下,共同奏响了一曲温馨和美的家宅乐章。
宝玉身处其中,最初的窘迫早已化为浓浓的幸福与满足。
吏部的风云,府外的窥伺,似乎都被这满园的春晖与燕语莺啼,暂时挡在了高墙之外。
然而,这宁静温馨的日常之下,并非全无波澜。
晴雯警讯: 一日,晴雯借着送新插瓶的梅花进房,低声对黛玉和宝玉道:“二爷,奶奶,府外那几个生面孔还在。
东街角那个卖糖葫芦的,西头那个修鞋的,还有巷口那辆马车…轮着班,眼珠子就没离开过咱们府门。
阿大说,他们盯梢的功夫,可不像是寻常人。”
黛玉闻言,修剪花枝的手微微一顿,眸色沉静:“知道了。
吩咐下去,府里人出入都警醒些,莫要单独行动,更莫与生人搭话。”
宝玉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下去,握紧了拳头。
吏部刁难: 宝玉在吏部的日子并不轻松。
考功司郎中孙大人虽未明着为难,但分派给他的,永远是那些积年累月、牵扯不清、极易得罪人或背黑锅的陈年旧案。
同僚中北静王党羽更是冷眼旁观,偶尔递来的文书也常是语焉不详或故意缺失关键附件。
宝玉每日归家,眉宇间总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和沉思。
王府信号: 这日,门房递进来一份包装雅致的礼盒,说是忠顺王府长史派人送来的。
打开一看,并非金银俗物,而是几本装帧古朴的珍本古籍,涉及前朝吏治得失与地方风物志,还有一小匣上好的徽墨。
附有一张素笺,只写着“恭贺新婚,聊赠闲书,以助雅兴”,并无署名,也无多余言语。
黛玉拿起那本《前朝考绩疏议》,翻看几页,轻声道:“忠顺王府…这礼,送得倒是用心。
这几本书,对你眼下在吏部的差事,或许真有些启发。” 她看向宝玉,“二哥哥,你怎么看?”
宝玉摩挲着冰凉的徽墨,目光深邃:“是福是祸,尚未可知。
但至少…这橄榄枝,比北静王府的刀子,看着顺眼些。”
他将书小心收好,“只是,这水太深,如何接,还需从长计议。”
夜色渐深,红烛再次点燃。
宝玉坐在书案前,翻看着忠顺王府送来的古籍,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
黛玉则在一旁的灯下,安静地做着针线,为他缝制一件贴身的暖裘。
烛光将两人的身影投在墙上,宁静而温暖。
然而,黛玉偶尔抬眸望向窗外沉沉夜色时,眼中那抹挥之不去的忧思,却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预示着这来之不易的温馨,或许只是暴风雨前短暂的宁静。
“二哥哥,” 黛玉放下针线,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吏部的水,怕是比我们想的,还要深上几分。”
宝玉合上书卷,握住她微凉的手,目光坚定:“妹妹放心。无论多深,有你在身边,我总能…步步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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