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皇甫瑞阳的手臂，力气大得惊人：“快走。你今晚来见我，他们肯定已经知道了。这幅画是个陷阱，也是个测试——能感应到画上印记、并且愿意高价购买的人，就是他们名单上的‘高价值资源’！”

几乎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图书室的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不是管家，而是三个穿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男人。他们的眼睛是诡异的全黑色，没有眼白。

“维克多先生，”为首的男人开口，声音机械化，“你违反了保密协议。”

“快跑！”维克多猛地推开皇甫瑞阳，自己则挡在黑衣人身前。

皇甫瑞阳没有犹豫，抓起笔记本，撞开旁边的落地窗，跃入窗外的花园。

身后传来维克多的惨叫，以及某种肉体被撕裂的可怕声音。

但他没有回头。

花园里，已经有另外两个黑衣人在等候。他们的动作快得不似人类，直扑而来。

皇甫瑞阳解开了西装内衬的隐息符。

轰——！

沉寂了三周的帝星煞气，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

紫金色的光芒以他为中心炸开，那两个冲来的黑衣人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身体瞬间崩解成黑色的粉末，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远处，庄园主建筑里响起了警报声。

皇甫瑞阳冲向预定的撤离点——花园围墙的角落。秦风已经开着车在那里等候，引擎轰鸣。

他翻过围墙，跳上车。奔驰如同离弦之箭，冲入夜色中的密林小道。

车后，隐约能看到庄园方向升起了不正常的黑色烟雾，但没有任何追兵。

“拿到了？”秦风紧握方向盘。

皇甫瑞阳低头，看向怀里那本皮质笔记本。封面上，用古老的德文花体字写着：

《本质转移理论与黑凤凰实验记录》

卡斯帕·冯·艾森，1647年

他翻开第一页，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手写德文，配着诡异的炼金术符号和人体解剖图。

但在笔记本的最后一页，贴着一张老照片。

照片上是六个穿着十九世纪末服饰的人，围坐在一张长桌旁。照片背面有一行字：

“第一次全体会议，1899年，伦敦。为了永恒的涅盘。”

六个人的面孔已经模糊，但皇甫瑞阳的目光，死死盯在了坐在主位的那个人身上。

尽管照片褪色，尽管年代久远。

但那个人的轮廓，那双眼睛里的神采……

竟然和他记忆中，苏念卿曾经给他看过的一张她师父年轻时的照片，有五分相似。

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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