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卿走过来，轻轻拍了拍秦岳的肩膀：“秦先生，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这里没有人会审判你。我们只希望你……能好好活着，用你的经验帮助我们，避免更多人走上同样的路。”

秦岳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良久，他抬起头，眼神坚定。

“好。如果你们不嫌弃我这个老东西……我愿意把我知道的一切，都教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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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苏醒一周后，身体基本恢复。虽然灵力只恢复到六成左右，但日常活动已经没有问题。

这天上午，研究院召开了第一次“战后总结与经验分享会”。

地点就在中央广场——这里已经修复如初，甚至比之前更漂亮了。秦岳的能力虽然被中和，但他残存的“生命能量”散逸在空气中，反而让研究院的植物长得更茂盛了。广场周围的灵草开出了淡金色的小花，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参加会议的有全体核心成员：皇甫瑞阳、苏念卿、墨渊、陈清源团队、秦风、夜枭三人组、秦岳、还有小鱼和三个孩子。总共二十三人，围坐成一个大圆圈。

“这次会议的目的，不是追责，不是庆功，是学习和成长。”皇甫瑞阳作为主持人开场，“我们从这场生死之战中活下来了，这很好。但更重要的是，我们从中收获了什么？哪些做对了？哪些做错了？下次遇到类似的危机，我们能不能做得更好？”

“每人发言时间五分钟，可以畅所欲言。从我开始。”

皇甫瑞阳拿出平板，调出自己的总结：

“我的反思有两点。第一，指挥决策过于保守。在死神——秦先生——刚出现时，我过于依赖传统防御思路，没有及时调整战术。如果我更早让小鱼尝试使用锦鲤灵根的能力，也许战斗不会那么惨烈。”

“第二，应急预案不够全面。我们准备了‘涅盘协议’这种终极手段，但中间层次的撤退方案不够完善。如果不是墨渊长老拼死掩护，第二防线的撤退可能会造成更大伤亡。”

“改进方向：建立更灵活的指挥体系，给前线指挥官更大自主权；完善多层次撤退预案，确保在任何情况下都有安全退路。”

接下来是苏念卿：

“作为母亲和医疗负责人，我的失误在于低估了小鱼的能力潜力。我一直担心她灵根不稳，过度保护，限制了她的成长。但事实证明，在关键时刻，她的能力远超预期。”

“同时，我也低估了秦先生能力的危险性。墨渊长老的伤势，原本可以避免——如果我们提前准备了更高级的防护法器。”

“改进方向：重新评估小鱼的能力上限，制定科学的训练计划；加强高阶防护装备的研发，特别是针对‘规则类’能力的防护。”

墨渊虽然伤势未愈，但也坚持参会：

“我最大的收获是……时代真的变了。”这位玄门长老感慨道，“我修行百年，见过无数妖魔鬼怪，但像秦先生这样的‘科学实验产物’，还是第一次。他的能力不是传统玄学能解释的，更像是……某种物理规则的具现化。”

“这让我意识到，玄门不能固步自封。我们必须学习科学，理解科学，才能应对新时代的威胁。”

“具体到战术层面，我发现传统阵法对这类敌人效果有限。不是因为阵法弱，而是因为我们布阵的思路还停留在‘对抗灵体’阶段。下次，我会尝试将科学原理融入阵法设计——比如，用灵源晶核构建‘负熵阵眼’。”

陈清源团队的发言最专业，也最冗长——科学家们准备了整整三十页的PPT。

“从科学角度，这场战斗提供了三个重大突破。”陈清源推着眼镜总结，“第一，证实了‘意识-能量-物质三位一体理论’。小鱼用‘信念’驱动气运之力，实现了对熵增的逆转，这是意识直接作用于物质层面的典型案例。”

“第二，获得了‘规则类能力’的第一手数据。秦先生的能力本质是修改局部物理常数，这是物理学的前沿领域。我们的观测数据，可能会改写教科书。”

“第三，验证了‘科玄融合’的实战价值。传统玄学应对不了的敌人，科技手段提供了补充；科技解释不了的现象，玄学提供了思路。这种互补性，是未来发展的核心。”

“具体改进：建立‘超自然现象数据库’，对各类能力进行分类、评级、特性分析；加强基础理论研究，探索意识与能量转换的量化模型；开发新一代‘科玄融合装备’，特别是针对规则类能力的特种装备。”

夜枭作为前佣兵，发言很务实：

“从战术层面，我们犯了一个致命错误：情报不足就硬刚。”夜枭直言不讳，“我们对死神的能力只有模糊传闻，就制定了防御计划。这就像不知道敌人有什么枪，就决定用什么防弹衣——纯靠猜。”

“正确的做法应该是：第一次接触后，立刻撤退，重新评估，制定针对性战术。而不是像我们这样，一层层送上去测试——那是以人命换情报，太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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