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泽国三千里，一剑光寒十九州！”

“好！”众人喝彩。

剑舞结束，李肃也站起来：“我不会舞剑，但早年跟师父学过‘驱煞鼓’。以鼓声驱邪祟，以鼓点聚人心——今日为大家敲上一曲！”

他取出一面小鼓，这鼓竟然是他的本命法器之一，平时藏在袖中。

“咚——咚咚——咚——”

鼓声起，初时缓慢沉重，如大地心跳；逐渐加快，如江河奔流；最后激昂澎湃，如海啸拍岸。

所有人都被鼓声感染，心跳不由自主地跟着鼓点跳动。

就在这时，小鱼忽然站起来。

她走到篝火边，随着鼓点，开始跳舞。

那不是任何成型的舞蹈，只是一个三岁半孩子最本真的动作——转圈圈，蹦蹦跳，挥舞小手。

但奇怪的是，她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地踩在鼓点的节拍上。金色的光点从她身上洒落，融入篝火，让火焰都带上了淡淡的金色。

更神奇的是，随着她的舞蹈，山谷中的野花野草开始疯长，几只被火光吸引来的萤火虫围绕着她飞舞，连天上的星星都仿佛更亮了。

这是锦鲤灵根无意识中散发的“生机共鸣”。

“哇...”柳青看呆了。

鼓声停歇，小鱼的舞蹈也停了。她转得有点晕，晃晃悠悠地走回爸爸身边，一屁股坐下：“好好玩！”

皇甫瑞阳抱起女儿，轻轻为她擦去额头的汗珠。

他知道，这是小鱼在用自己的方式，为大家庆祝。

深夜的谈话

夜深了，大部分人已经睡下。

篝火旁只剩下皇甫瑞阳、柳长风、李肃三人还在守夜。

“接下来去玄门协会，你有什么计划？”柳长风问皇甫瑞阳。

“先找您的旧友清玄真人。”皇甫瑞阳说，“借避幽灯需要七大长老决议，我们必须争取到至少四票。清玄真人一票，如果能争取到另外两位尚存良知的长老...就是三票。”

“还差一票。”李肃皱眉。

“所以需要准备筹码。”皇甫瑞阳看向柳长风，“柳老，您觉得，如果我们把‘逆熵符’的制作方法和‘三龙镇岳大阵’的阵图献给协会，能换到什么？”

柳长风眼睛一亮：“这两样东西，对对抗寂灭有战略意义！如果献出，别说借避幽灯，就是要求协会派出精锐支援都够了！”

“但我们不能全献。”皇甫瑞阳很清醒，“只给简化版。完整的阵图和符法，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是谈判的艺术——既要展示价值，又要保留底牌。

“另外，”他补充，“我们需要在协会内部，找出被寂灭渗透的人。柳如烟说至少有两个长老被控制了，但具体是谁她不知道。”

“这个交给我。”李肃忽然开口，“被控制过的人，对寂灭气息有特殊的感应。虽然距离不能太近，但如果在议事时近距离接触，我应该能分辨出来。”

这是一个重要筹码。

三人又讨论了细节，直到后半夜才各自休息。

皇甫瑞阳回到小鱼身边，看着女儿熟睡的脸庞。

心魔种的隐患，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剑。但此刻，看着女儿嘴角满足的笑意，他心中涌起无限柔情。

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她。

保护这个小小的、会用舞蹈为大家带来欢乐的孩子。

黎明前的惊喜

第二天黎明，众人陆续醒来。

就在准备收拾营地出发时，一个负责警戒的子弟匆匆跑来：“家主！东边来了一个人...好像是...墨渊先生！”

“什么？”皇甫瑞阳立刻起身。

果然，晨雾中，墨渊的身影缓缓出现。

他看起来状态比上次投影时好了很多，虽然皮肤上还有淡淡的黑纹，但精神矍铄，眼中神光内敛。

“墨渊！”柳长风迎上去，“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念卿呢？”

“她在古宅继续压制封印，我出来办事，正好感应到你们的灵气波动。”墨渊笑着看向众人，“看来你们这七天收获不小啊。”

他的目光落在皇甫瑞阳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帝星之力已经能引动龙脉共鸣了？好快的进度！”

又看向小鱼：“娃娃的灵根...咦？”

他眉头忽然皱起，快步走到小鱼面前，蹲下身仔细感应。

“心魔种...”墨渊脸色沉了下来，“已经开始侵蚀了。比预想的快。”

“你能解除吗？”皇甫瑞阳急切地问。

墨渊摇头：“我体内的寂灭本源还没完全清除，强行施术反而可能刺激心魔种加速成长。但...”

他话锋一转：“我这次出来，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林素心那边，联络上了她师父的三位旧友。其中一位，是专修‘神魂净化术’的大师，道号‘清心散人’。”

“清心散人？”柳长风眼睛一亮，“是她！传闻她的净化术已至化境，曾为多位被魔道控制的修士清除神魂污染！”

“对。”墨渊点头，“清心散人答应帮忙，但她有个条件——需要我们提供一件蕴含纯正生机的东西作为施术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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