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小鱼。

但小鱼本身不行——她是患者，不能做自己的药引。

“灵泉水可以吗？”皇甫瑞阳问。

“需要更浓缩的。”墨渊说，“最好是...‘灵髓’。”

灵髓，是灵脉经过千年凝聚形成的精华，一滴就足以让枯木逢春。但这种东西太过稀有，可遇不可求。

“我有。”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是赵明。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小心翼翼倒出一滴乳白色的液体——那液体一出现，整个山谷的灵气都浓郁了数倍！

“这是我当年在一处古修士洞府中找到的，只有三滴。”赵明说，“本想留着冲击元婴时用...但现在，救小鱼姑娘要紧。”

他把玉瓶递给墨渊：“三滴都给你，够吗？”

墨渊郑重接过：“一滴就够了。赵明，这份情，我替小鱼记下了。”

赵明摆摆手：“比起小鱼姑娘救我们脱离控制，这不算什么。”

柳长风感慨：“这就是善因善果啊。赵明，你放心，等此事了结，柳家宝库里还有几样能助人结婴的宝物，任你挑选。”

“那就先谢过柳老了。”

有了灵髓，清除心魔种的希望大增。

但这需要时间——清心散人需要三天准备施术，而且施术地点必须在灵气充裕的“静心台”，那里离这里有两日路程。

“计划调整。”皇甫瑞阳当机立断，“墨渊带着小鱼、赵明、还有三位擅长护卫的兄弟，前往静心台找清心散人。其他人按原计划，由柳老带队去玄门协会总部。”

“我要和爸爸一起！”小鱼拉住皇甫瑞阳的衣角。

“小鱼乖。”皇甫瑞阳蹲下身，“你先去把身体里的坏东西清除掉。等清除干净了，爸爸就去接你，好不好？”

小鱼瘪瘪嘴，但还是懂事地点头：“那爸爸要快点来。”

“一定。”

队伍就此兵分两路：

西路：墨渊带队，小鱼、赵明、李肃小组中擅长防御的三人，前往静心台。目标：清除心魔种。

东路：柳长风带队，皇甫瑞阳、李肃、柳忠等主力，前往玄门协会总部。目标：取得避幽灯，并调查内部渗透情况。

分别前，小鱼抱着爸爸的脖子不肯松手。

“爸爸要每天想小鱼一百遍。”

“好。”

“爸爸要吃饭饭，睡觉觉。”

“好。”

“爸爸要打跑所有坏人。”

“好。”

皇甫瑞阳一一答应。

最后，小鱼在爸爸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小鱼治好病就来找爸爸！”

然后她转身，牵着墨渊的手，一步一步离开。

小身影在晨光中显得那么小，却又那么坚强。

皇甫瑞阳站在原地，直到完全看不见女儿的背影。

柳长风拍拍他的肩膀：“娃娃比我们想象的更坚强。走吧，我们也有我们的任务。”

“嗯。”

皇甫瑞阳转身，眼中只剩下坚定。

为了女儿，为了妻子，为了所有同行者——

这一战，必须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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