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小鱼惊呼。

“小鱼，记住妈妈的话。”苏念卿回头，对她露出温柔的笑容，“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好好活着，要开开心心的。爸爸在等你，妈妈...也会一直看着你。”

“不！妈妈不要！”

但苏念卿已经做出了选择——她要自爆这缕神魂，与寂灭的那缕神魂同归于尽！

这是唯一能保护女儿的办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另一个声音响起：“念卿，等等！”

是墨渊！

他竟然也分出一缕神魂，闯入了小鱼的识海！

“墨渊叔叔！”

“墨渊你...”苏念卿又惊又急。

“要拼命也是我来。”墨渊的虚影挡在苏念卿前面，“我体内有寂灭本源，正好与这缕神魂同源，自爆的威力更大，而且...不会伤到小鱼。”

他看向小鱼，眼中满是温柔：“小鱼，记住墨渊叔叔教你的所有东西。以后要当一个厉害的小天师，保护好爸爸妈妈，保护好所有你爱的人。”

“不...不要...”小鱼哭得说不出话。

为什么都要为她牺牲？

为什么她这么没用？

就在这时，她额头的金鳞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那光芒如此纯粹，如此温暖，仿佛包含了世间所有的美好。

一个稚嫩却坚定的声音，从她口中说出：

“小鱼不要任何人牺牲！”

“小鱼要自己保护自己！保护妈妈！保护墨渊叔叔！保护所有爱小鱼的人！”

金光炸裂！

锦鲤虚影瞬间膨胀，化作一条真正的金色锦鲤，在识海中游动。它所过之处，黑暗退散，记忆光点重新亮起，甚至变得更加璀璨。

“这...这是...”寂灭的神魂第一次露出惊恐，“灵根觉醒？不！不可能！她才三岁半！”

但事实就在眼前。

小鱼在绝境中，在强烈的守护之心驱动下，锦鲤灵根第一次...真正觉醒了！

不是之前的无意识使用，而是有意识地、完全地掌控！

“坏蛋，滚出小鱼的身体！”

金色锦鲤张开嘴，一口吞向黑暗。

“不——！！！”

无声的惨叫中，寂灭的那缕神魂被金光彻底吞噬、净化。

施术完成

现实中，阵法光芒渐渐消散。

九盏青灯一一熄灭。

清心散人脸色苍白如纸，身体晃了晃，差点倒下。墨渊立刻扶住她。

“成功了...”清心散人虚弱地说，“寂灭的神魂被净化了...心魔种也清除了...但是...”

她看向阵法中央的小鱼。

小鱼缓缓睁开眼睛。

那双眼睛，依然是孩童的清澈，但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深邃。额头的金鳞不再只是鳞片，而是化作了一道淡淡的金色印记，像一朵含苞待放的金莲。

“小鱼？”墨渊小心翼翼地问。

小鱼看向他，又看看清心散人，忽然咧嘴笑了：“墨渊叔叔，阿姨，坏东西被小鱼吃掉了！”

声音还是那个声音，语气还是那个语气。

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她不一样了。

她额头的那道印记，证明锦鲤灵根已经完成初步觉醒。从今天起，她不再是需要被保护的对象，而是...真正能守护他人的存在。

“小鱼姑娘...”赵明激动得声音发抖，“你...你没事了？”

“嗯！”小鱼用力点头，“而且小鱼感觉...好厉害！能做好多以前做不到的事！”

她说着，小手一挥。

静心泉中的水自动飞起，在空中凝聚成一条小小的水龙，绕着她盘旋。

这是对水元素的精准掌控！

清心散人看着这一幕，喃喃道：“灵根觉醒...三岁半...这孩子，将来要震惊整个玄门界...”

墨渊却注意到，小鱼虽然笑着，但眼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

“小鱼，累了吧？”他柔声问。

“有点...”小鱼打了个哈欠，“想睡觉...”

话音未落，她已经闭上眼睛，向后倒去。

墨渊立刻接住她。

检查后发现，她只是灵力消耗过度，加上精神疲惫，睡着了。

“让她好好睡一觉。”清心散人说，“醒来后，她会慢慢适应新的力量。另外...”

她看向墨渊，神色复杂：“刚才我感应到，你体内那部分寂灭本源...好像被小鱼的净化之力影响，也减弱了一些。”

“什么？”墨渊一愣，立刻内视。

果然，那些黑纹变淡了许多，寂灭本源的侵蚀速度明显放缓。

“是小鱼觉醒时爆发的净化之力，顺带净化了你体内的污染。”清心散人解释，“虽然没能完全清除，但至少给你争取了更多时间。”

这真是意外之喜。

黎明前的对话

小鱼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草庐的竹床上，身上盖着柔软的毯子。窗外，夕阳将海面染成金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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