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国人笑了，笑容狰狞，“就是我们选中的‘新神’。只要寂灭被净化，那些负面情绪消散，剩下的就是一具完美的、永生不灭的躯体。到时候...”

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他们要夺取寂灭的身体，成为新的神明！

画面到这里，皇甫明轩拍案而起：“荒谬！这是对先祖的亵渎！我不会同意！”

“由不得你不同意。”老道冷笑，“这个计划，苏家早就知道了。你以为为什么苏家代代都出天才女修？为什么她们总会‘恰好’爱上皇甫家的男人？”

“你是说...”

“没错。”老道残忍地揭露，“从千年前开始，苏家每一代最优秀的女子，都会被洗脑、被控制，成为计划的棋子。她们接近皇甫家，不是为了爱，而是为了...完成‘双星结合’的任务，生下那个‘钥匙’孩子。”

画面再次切换，出现苏家祠堂的秘密：

每一代苏家女子在成年时，都会被长老用一种秘术催眠，在潜意识中植入“必须爱上皇甫家指定男子”的指令。她们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爱，其实...只是棋子。

“苏念卿...也是？”皇甫明轩声音颤抖。

“当然。”老道得意道，“我们观察了十年，确定她是百年来最适合的宿主。接下来，只要安排她与你的儿子皇甫瑞阳相遇、相恋、结合...计划就完成大半了。”

“你们...畜生！”皇甫明轩怒骂。

“骂吧。”外国人耸肩，“反正计划已经进行到最后阶段。苏念卿体内的寂灭本源已经被唤醒，她很快就会发现自己怀孕...到时候，她会为了保护孩子，主动选择自封，等待孩子长大。”

“而等那个孩子长到三岁半，灵根初步觉醒时...”老道眼中闪着狂热，“就是摘取果实的时候了。”

画面结束。

造化玉牒恢复平静。

但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已经石化了。

尤其是苏念卿。

她呆呆地看着玉牒，又看看自己的双手，眼神空洞：“所以...我对瑞阳的爱...是假的？是被人操控的？”

“不！”皇甫瑞阳一把抱住她，“别听他们胡说！你对我的感情，我能感觉到，那是真的！”

“可是...”苏念卿泪如雨下，“如果我真的被催眠了...我自己怎么分辨？”

“我教你分辨。”皇甫瑞阳捧着她的脸，直视她的眼睛，“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天晚上下着雨，你在路边救了一只受伤的小猫。我正好路过，想给你打伞，结果伞被风吹跑了...”

苏念卿愣住。

那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细节。

“后来我们去咖啡店躲雨，你点了热可可，我点了黑咖啡。你说黑咖啡太苦，非要往我杯子里加糖...”皇甫瑞阳的声音温柔，“这些细节，如果是被操控的感情，会记得这么清楚吗？”

“还有，”他继续，“你怀着小鱼的时候，每天早晨都会孕吐。但你怕我担心，总是偷偷躲到卫生间吐，然后装作没事的样子出来...这些关心，也是假的吗？”

苏念卿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是啊...

那些小心翼翼的关心，那些深夜的担忧，那些看到他不按时吃饭时的唠叨...

如果这些都是假的...

那什么才是真的？

“妈妈，”小鱼虚弱的声音响起，“小鱼记得...妈妈给小鱼讲故事的时候，眼睛里有星星...妈妈抱着小鱼的时候，手很温暖...这些...都是真的...”

孩子的直觉最纯粹。

她能感觉到，妈妈的爱是真的。

“念卿，”皇甫瑞阳擦去她的眼泪，“就算一开始是被人安排，但后来的每一天，每一次关心，每一次守护...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我相信你，相信我们的感情。”

苏念卿看着丈夫坚定的眼神，又看看女儿信任的目光，心中的动摇终于平息。

“你说得对...”她深吸一口气，“无论开始如何，我现在的爱是真的。这就够了。”

真相虽然残酷，但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

重要的是现在，是未来。

真正的计划

但还有一个问题。

“按照那个老道和外国人的说法，”墨渊皱眉，“他们的计划是等小鱼长到三岁半，灵根觉醒时，就摘取果实...那为什么现在小鱼已经三岁半了，他们还没动手？”

“因为他们失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穿着破旧道袍、拄着拐杖的老道缓缓走进院子。

正是画面中的那个老道！

但他此刻看起来行将就木，气息微弱，眼中也没有了画面中的狂热，只剩下...愧疚。

“师...师父？”苏念卿瞪大眼睛。

这个老道，竟然是她当年的师父，苏家上一代家主，苏明镜的直系后人——苏清玄！

“念卿...对不起...”苏清玄老泪纵横，“师父当年...被那些西洋邪魔蛊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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