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院子，对所有人深深一躬：“贫道苏清玄，来向各位...谢罪。”

“到底怎么回事？”皇甫瑞阳警惕地看着他。

苏清玄长叹一声，讲述了一个更加曲折的真相：

百年前，西洋的某个秘密组织“永生会”找到了苏家。他们掌握了部分上古禁忌之术的资料，得知了寂灭的真正秘密——人造神明。

他们提出合作：由苏家提供宿主（苏念卿），永生会提供技术和资源，共同完成“造神计划”。等寂灭被净化，他们各取所需——苏家得到永生会的支持，成为玄门领袖；永生会得到寂灭的身体，研究永生之谜。

苏清玄当时被蛊惑，同意了。

但计划进行到一半时，他发现了永生会的真正目的——他们不只是要研究永生，还要用寂灭的身体...制造一个受他们控制的“神”，然后统治世界！

他想要反悔，但已经晚了。苏念卿已经被催眠，计划已经启动。

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苏念卿对皇甫瑞阳的感情...竟然没有被完全操控！

在催眠的过程中，苏念卿的自我意识太强，竟然在潜意识中保留了真实的感情。她爱皇甫瑞阳，不是被操控，而是...发自真心。

这让永生会非常愤怒。他们想要除掉苏念卿，换一个更容易控制的宿主。

但苏清玄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保护自己的徒弟。

“所以...”苏念卿声音颤抖，“师父当年让我离开瑞阳，不是因为我体内的寂灭本源会伤害他，而是...为了保护我，不让我被永生会发现？”

“对。”苏清玄点头，“我让你假死脱身，躲在古宅自封，是为了拖延时间。我本以为永生会会放弃，没想到...”

没想到永生会如此执着，一找就是四年。

更没想到，苏念卿和皇甫瑞阳的缘分未尽，四年后小鱼主动去找爸爸，一切又重新连接起来。

“那现在永生会...”柳长风问。

“已经被我清理了。”苏清玄眼中闪过寒光，“这四年来，我假意继续合作，暗中收集他们的罪证。三个月前，我联合玄门协会中尚存良知的长老，将永生会在华夏的势力连根拔起。”

他看向苏念卿，眼中满是愧疚：“但师父对不起你...当年为了骗过永生会，我不得不真的对你进行催眠。虽然你的感情是真的，但那些痛苦...都是因为我...”

原来如此。

所有的阴谋，所有的痛苦，都源于百年前的那个错误决定。

但好在...

“师父没有完全错。”苏念卿擦干眼泪，“至少...您保护了我，让我活了下来，让我遇到了瑞阳，让我有了小鱼...”

她走到苏清玄面前，跪下来：“师父，谢谢您。”

这一跪，让苏清玄老泪纵横。

他扶起徒弟，看向皇甫瑞阳：“皇甫小子，我知道你现在恨不得杀了我。但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

“怎么弥补？”皇甫瑞阳冷冷道。

“小鱼灵根受损，需要造化之力修复。”苏清玄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这是苏家代代相传的‘生命玉佩’，里面封存着初代家主苏明镜留下的造化之力。原本是给苏家后人保命用的...现在，给小鱼。”

他将玉佩放在小鱼额头。

玉佩化作绿色的光芒，融入小鱼体内。

小鱼脸上的苍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额头的金莲印记重新亮起，虽然还很微弱，但至少...保住了灵根。

“但只能维持三天。”苏清玄说，“三天内，必须完成转化，用完整的造化玉牒彻底修复她的灵根。否则...”

否则，玉佩的力量耗尽，小鱼的伤势会再次恶化。

三天...

时间，更紧迫了。

最终的决定

“师父，”苏念卿忽然问，“您刚才说，造化玉牒上记载的转化方法...是正确的吗？”

“是正确的。”苏清玄点头，“永生会虽然邪恶，但他们找到的上古资料是真的。转化寂灭确实需要三力合一，确实需要牺牲...”

他顿了顿，看向造化玉牒最后显现的那行字：

“尚有最后一法：以爱为桥，以命换命，或可保三人周全。”

“然此法需一人...永堕轮回。”

“永堕轮回...”苏清玄喃喃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说法...”

他努力回忆，忽然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在初代家主苏明镜的手札里提到过！她说，如果双星后人真心相爱，愿意为彼此付出一切，那么转化时...可以用‘轮回替身术’！”

“轮回替身术？”

“对。”苏清玄解释，“找一个人，自愿献出生命和轮回的机会，代替你们承受转化的代价。那个人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但你们三人，都能活下来。”

永世不得超生...

这代价，太沉重了。

谁会愿意？

院子里陷入沉默。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看向...柳如烟。

这个罪魁祸首之一，现在还活着。

柳如烟感受到众人的目光，惊恐地挣扎：“不...不要！我不想死！我不想永世不得超生！”

但没有人同情她。

她犯下的罪，死一百次都不够。

但...

“不能用她。”苏念卿摇头，“轮回替身术需要‘自愿’。强迫的没用。”

确实。

那还有谁？

众人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墨渊忽然笑了。

笑得释然，笑得...解脱。

“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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