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米粒纹丝不动。但渐渐地，有的米粒开始微微颤抖，有的甚至滚动了一小段距离。

“感觉到了吗？”星澜问，“那就是你们自身灵力的流动。画符，就是把这种流动用笔画出来。来，现在再试着画符，但不要想形状，想你们刚才让米粒移动的感觉……”

奇迹发生了。

刚才怎么也画不好的学生们，这次居然都画出了有效的符箓——虽然效果微弱，但确实有效！

“我成功了！”

“原来是这样！”

“星澜老师，你好厉害！”

星澜松了口气，也笑了。

原来，教学不是展示自己多厉害，而是找到学生的问题所在，用他们能理解的方式解决。

最让人意外的是念安。

她的“怎么当个好学生”讲座，安排在小礼堂。原本以为没几个人会来，结果……

礼堂里坐满了人！

不仅有一年级的学生，还有二年级、三年级的，甚至有些老师也来旁听。

念安站在台上，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腿都软了。

“念安，加油。”小鱼和星澜在后台给她打气。

念安深吸一口气，走到话筒前——话筒对她来说太高了，工作人员赶紧搬来一个小凳子。

她站上凳子，看着台下，小脸绷得紧紧的。

“各、各位同学，老师，大家好。”声音有点抖，“我今天要讲的是……怎么当个好学生。”

她翻开准备好的讲稿，但看了两眼，突然合上了。

“我……我不按这个讲了。”念安说，“我想讲我自己的故事。”

台下一片寂静。

“我刚来学院的时候，只有三岁。”念安的声音渐渐稳定，“我什么都不会，连笔都握不好。但我有两个最好的老师——我的哥哥和姐姐。”

她看向后台的小鱼和星澜，两人都冲她点头。

“他们教我画符，教我剑法，也教我……怎么当一个好学生。我总结了几点，想分享给大家。”

念安伸出小手，竖起一根手指：“第一，不懂就问。不要怕丢脸，我经常问很傻的问题，但哥哥姐姐从来不笑我。”

第二根手指：“第二，错了就改。我画符画错过，练剑练错过，但每次错了，哥哥姐姐都耐心地教我改正。”

第三根手指：“第三，帮助同学。我帮助过小雅学数学，小雅帮助过我交朋友。帮助别人，自己也会快乐。”

第四根手指：“第四，感恩老师。王老师没收过我的符纸，但也教会了我数学的用处。墨渊教务长总是很严格，但我知道他是为我们好。”

她顿了顿，最后竖起第五根手指：“第五……也是最重要的，相信自己。我三岁半都能当小老师，你们一定也能做到想做的事！”

礼堂里安静了几秒，然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念安老师讲得太好了！”

“我要向她学习！”

“原来好学生是这样的……”

甚至有高年级的学生站起来提问：“念安老师，你是怎么做到不怕困难的？”

念安想了想，认真地说：“因为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我有家人，有朋友，有老师。所以我不怕。”

掌声更热烈了。

讲座结束后，学生们围上来要签名——是真的要签名，虽然念安的字还写得歪歪扭扭。

“念安老师，你能给我签个名吗？我想贴在书包上，提醒自己当个好学生。”

“我也要！”

“还有我！”

念安忙得满头大汗，但笑得很开心。

中午，三个孩子在教师食堂碰头。

“姐姐，你那边怎么样？”念安问。

“惊险但成功。”小鱼笑道，“我差点摔倒，结果反而教出了新招式。”

星澜也笑了：“我让学生们玩米粒，他们突然就会画符了。”

“我……我没按讲稿讲。”念安小声说，“我讲了自己的故事。”

“我们听说了。”小鱼摸摸妹妹的头，“讲得特别好，好多老师都夸你呢。”

“真的？”

“真的。”星澜点头，“王老师还说，要请你当‘学生辅导员’，帮助其他同学。”

念安眼睛亮了：“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墨渊端着餐盘走过来，在孩子们对面坐下：“今天的交换教学，我都听说了。很成功，甚至超出了我的预期。”

三个孩子都松了口气。

“但是，”墨渊话锋一转，“你们也发现了自己的不足吧？”

小鱼点头：“我发现我太依赖‘表演’，而忽略了基础讲解。如果今天不是意外发明了新招式，可能就尴尬了。”

星澜也说：“我发现自己太‘高手思维’，总觉得简单的东西一看就会，没想到初学者需要那么细致的引导。”

念安想了想：“我发现自己……其实最擅长的是‘讲故事’。道理讲得再对，不如一个真实的故事打动人心。”

“很好。”墨渊欣慰地说，“能认识到这些，今天就没白来。教学相长，你们在教别人的同时，也在认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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