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抹除。

而是主动解散。

所有关于他的因果痕迹，在这一刻被他亲手切断，只留下那一句话，像一枚钉子，牢牢钉进三人的命轨深处。

夹层恢复平静。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哪吒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

“就……没了？”他喃喃。

悟空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

“够了。”他说。

哪吒转头看他：“你听懂了？”

悟空把金箍棒往肩上一扛，眼神明亮得惊人。

“当然。”他说，“意思就是——”

“六道以为的终局，只是它自己设的边界。”

杨戬缓缓闭上第三只眼。

那一句话，正在他的推演中不断回响。

终劫不是终点。

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终劫之后，还有路。

意味着六道最害怕的，不是他们活下来。

而是他们——

走过去。

“六道不想让我们看见那之后的东西。”杨戬低声道。

哪吒握紧火尖枪，火焰重新燃起。

“那就偏要看。”

夹层之外，规则重新流动。

追杀的锁定，再次开始。

但这一刻，三人的心境，已然不同。

他们不再只是为了活下去而战。

而是第一次，真正看见了——

终劫之后的可能。

而六道，已经开始恐惧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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