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烙饼也出锅了。面团擀成薄饼,在热锅上烙得两面金黄,饼皮鼓起一个个小泡,焦香扑鼻。
“开饭啦!”
一声招呼,工匠们放下工具,洗了手围过来。苏知娴给每人盛了满满一大碗鸡汤,里面有两三块鸡肉,还有炖得软烂的野葱。烙饼一人两张,不够可以添。
“这汤……绝了!”老赵喝了一口,眼睛都眯起来了,“鲜!真鲜!”
“鸡肉炖得烂,老人小孩都能吃。”老王啃着鸡腿,含糊地说。
“烙饼也香,有嚼劲,配汤正好。”
工匠们吃得满头大汗,赞不绝口。他们走南闯北盖房子,在不少人家做过工,但像苏家这样舍得给工匠吃肉的,还真不多见。
“苏娘子厚道。”老李感慨,“就冲这顿饭,这房子我们也得给您盖得结实实实的!”
“应该的。”苏知娴笑着给众人添汤,“大家辛苦,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孩子们也围坐在一起吃饭。明远一边吃一边在木板上记着什么——他在计算上午的进度。明轩叽叽喳喳地说着工地上的新鲜事。静姝小口喝着汤,眼睛亮晶晶的。
苏语棠则端着碗,蹲在宅基地的最高处,一边吃一边俯瞰整个工地。
经过一上午的忙碌,杂草清理了大半,房屋轮廓清晰可见,材料堆放整齐,砂浆池也准备好了。一切井井有条,充满了生机和希望。
她咬了口烙饼,饼皮酥脆,内里柔软。鸡汤的鲜美在口中蔓延,温暖了全身。
真好。她想。这样踏踏实实地劳动,踏踏实实地建设,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比现代那些虚无缥缈的KPI、加班、内卷,实在多了。
正出神,明远端着碗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
“小草,”他小声说,“赵师傅让我问你,下午能不能帮忙把青砖搬到地基旁边?他说这样砌墙的时候方便取用。”
“行啊。”苏语棠爽快答应,“搬多少?”
“大概……先搬两千块吧。”明远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太多了?要不我帮你……”
“不多。”苏语棠三两口吃完饼,把碗一放,“走,现在就去。早点搬完,下午他们就能开始砌墙了。”
看着妹妹蹦蹦跳跳下坡的背影,明远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有骄傲,有心疼,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责任感。
他是大哥,要保护好这个家,保护好弟弟妹妹们。
阳光洒在工地上,工匠们吃完饭,稍作休息,又开始了下午的劳作。铁锹挖土的闷响、砂浆搅拌的沙沙声、工匠们吆喝的号子声……交织成一首充满希望的乐曲。
而在青石镇通往县城的官道上,一辆破旧的驴车正吱呀吱呀地行驶着。车上坐着个瘦高的男人,腿上缠着脏污的布条,脸色阴沉。
正是潘老五。
他在牢里关了半个月,因为“盗窃未遂”判了杖二十。昨天刚挨完板子,今天就被赶出了县衙大牢。
身上的伤还在疼,怀里的钱袋空空如也——那五两定金早被衙役搜走了。他身无分文,只能搭这辆顺路的驴车。
驴车主人是个老农,看他可怜,没要车钱,只让他帮忙看着车上的两筐红薯。
“后生,你去青石镇找活儿干?”老农问。
潘老五没回答,目光死死盯着前方。远处,青石山的轮廓渐渐清晰。
苏家……苏知娴……苏语棠……
他摸了摸怀里的那个小纸包。纸包里的蜜汁特调粉只剩最后一点了,但足够了。
足够他记住那个味道,记住那份耻辱,记住……
复仇的滋味。
驴车颠簸了一下,他腿上的伤处传来刺痛,让他不自觉地咧了咧嘴。
疼吗?疼就对了。
疼,才能记住。
才能……让他们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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