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她舀了碗汤递过来，“怎么样？”

苏知娴接过汤碗，把经过说了。苏语棠听得直乐：“行啊你，都会发动群众了。”

“还不是被你逼的。”苏知娴喝口汤，鲜得眯起眼，“不过，独眼彪那句‘走着瞧’，不是空话。”

“我知道。”苏语棠在灶前坐下，“所以咱们得抓紧时间。”

“抓紧时间干什么？”

“挣钱，攒人，找靠山。”苏语棠掰着手指头，“陈员外是一条线，今天茶会认识的那些人，也是一条线。还有……你记得‘过江龙’吗？”

“记得。独眼彪的对头。”

“我打听到了，”苏语棠压低声音，“过江龙后天要来青石镇，谈一批货。独眼彪肯定要捣乱。到时候……”

她没说完，但苏知娴明白了。

“你想借刀杀人？”

“不，是顺水推舟。”苏语棠笑了，“他们狗咬狗，咱们看热闹，顺便……捡点便宜。”

苏知娴看着她，忽然觉得，自己这个闺蜜，越来越像古代的谋士了。

“你有把握？”

“五成吧。”苏语棠耸肩，“不过，总比坐着等独眼彪报复强。”

也是。苏知娴点头：“那就试试。”

晚饭是简单的汤面，用熬的汤做底，煮了手擀面，每人卧个荷包蛋。一家人围坐，吸溜吸溜吃得香。

窗外暮色四合，炊烟袅袅。

看似平静的日常下，新的棋局，已经开始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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