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迈出一步。

脚踩在虚空中，发出一声闷响，像是踏在结界上。

王座轻轻颤动。

那行字变了：

“配吗？” → “敢吗？” → “来吗？”

三个字，一个比一个重。

每变一次，压力就增加一分。

到最后一个“来吗”，萧无寂感觉骨头都在响，像有千斤压在肩上。

但他还是抬起了左脚。

第二步落下。

轰！

虚空炸开一圈波纹。远处出现无数裂缝，像玻璃碎了一样。透过裂缝，能看到其他世界的片段——燃烧的星球，崩塌的城市，还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这里。

这些都是曾经失败的人。

他们的意识被困在时空夹缝中，只能看着下一个闯入者走向毁灭。

萧无寂看了一眼那些眼睛。

“你们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萧无寂抬起手，再次凝聚献祭能量。这一次，不只是手掌，他的全身都开始泛起紫光。

玉牌剧烈震动，几乎要从腰带上掉下来。

系统沉默了几秒，终于开口：“你要真想打，我可以给你一条捷径。”

“说。”

“献祭你自己。”

萧无寂一愣。

“什么意思？”

“把你所有的权限、资源、生命值一次性投入，生成‘弑神者形态’。只能维持三分钟，成败就在这一下。”

“代价呢？”

“失败，彻底消失。成功，王座归你，但系统也会关闭。”

萧无寂笑了。

“你是怕了吧？”

“我只是说实话。”系统冷冷道，“你不是一直说我爱嘲讽吗？现在我没笑。”

萧无寂低头看着玉牌。

这块牌子陪他走过最难的日子。每次被人围剿，每次绝境反杀，都是它在支撑。

现在要把它一起烧了？

值得吗？

萧无寂想起昨晚那一战。血狼、毒蝎、铁爪三路人马压境，他手里只有一万残兵。他是怎么赢的？

靠陷阱？靠计谋？

都不是。

是炸药，是献祭，是把五十个侦察兵换成一支自爆部队，一口气炸了敌营。

他从不相信稳扎稳打。

他相信——火力够猛，就没有破不了的防。

萧无寂抬手，把玉牌摘了下来。

“系统。”

“干嘛？”

“这些年，谢谢你。”

系统没说话。

下一秒，萧无寂把玉牌狠狠按在胸口。

“所有权限，全部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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