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雾里有东西，但不是活的。是被吞掉的人留下的残魂拼成的。它没有脑子，只有本能——吃掉一切。

萧无寂睁开眼。

竖瞳盯住目标。

萧无寂抬起右手，掌心向前。

深金色火焰凝聚，变成一把长枪。枪身有符文，枪尖闪着电光。

萧无寂轻轻一扔。

长枪飞出去，笔直射向灰雾。

两百公里，不到一秒就到。

长枪扎进灰雾中心，爆炸。

没有声音。

但空间塌了一角。

灰雾停了一下。

然后，它转向萧无寂。

整个庞大的身体转过来，像一头发现猎物的野兽。它没有眼睛，但它“看到”了他。

萧无寂不动。

萧无寂又做出第二把枪。

第三把。

第四把。

十把火焰长枪浮在他面前，每一把都很强。

萧无寂双手一推。

十枪齐发。

十道光刺进灰雾，炸出十个洞。黑影喷出来，像血一样洒向宇宙。

灰雾震动了一下，不是声音，是空间在抖。

它开始收缩，要把破的地方补回去。但裂缝还在，金光渗进去，像病毒一样扩散。

萧无寂知道有用。

萧无寂抬手，准备再做更多武器。

但这时，身体突然一阵剧痛。

不是旧伤。

是新力量在反噬。

萧无寂的血管要爆了，细胞分裂太快。承载率103%，快到极限了。再打下去，可能会碎。

萧无寂咬牙。

不能停。

也不能退。

萧无寂左手按在胸口。

那里有一块墨玉牌，是系统变的。现在它很烫，像是在回应他体内的混乱。

“系统。”萧无寂问，“同步率多少？”

系统答：“当前精神链接稳定率97.8%。建议停止施法，否则会触发自毁。”

萧无寂冷笑：“我说过，不急。”

萧无寂松开手，双臂张开。

金光从体内涌出，在背后形成一对光翼。每扇一下，空间就抖一次。

萧无寂向前飞去。

速度快了三倍。

一百公里。

五十公里。

十公里。

萧无寂冲进了灰雾里面。

四周全是黑影，伸手就能碰到。它们扑上来，却被金光烧没了。他像一颗太阳，走到哪，黑暗就退到哪。

萧无寂看到了核心。

在灰雾最深处，有一个黑色的球，表面有裂痕，里面有什么在跳。

像心跳。

萧无寂盯着它。

萧无寂举起双手。

全身的金光聚集到掌心。

一把巨大的光剑出现了，长百米，剑刃能切开空间。

萧无寂跳起来，双手举剑。

对准那颗心脏，用力劈下。

剑落下的时候，萧无寂说了一句话：

“走，去杀了那头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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