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去,沙田一处僻静的墓园里,空气带着湿冷的泥土气息。
一座略显陈旧的墓碑前,一个高大的身影静静伫立。
耀文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外面罩着同色的长款风衣,领口挺括,一丝不苟。
他身形高大挺拔,超过一米八,肩背宽阔,即使在这肃穆的环境里,也自然散发着一种沉稳而内敛的压迫感。
他没有戴墨镜,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清晰,高颧骨和清晰的下颌线勾勒出刚毅的线条。
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静,没有刻意流露的凶悍,但眉宇间那股历经风霜沉淀下来的冷冽,足以让任何与之对视的人感到无形的压力。
他手里没有花束,只是默默地看着墓碑上的名字,风吹动他额前一丝不苟梳理过的鬓角,更添几分沧桑的成熟魅力。
他在这里,不是为了彰显什么,更像是一种习惯性的缅怀,提醒自己来时的路和最终想要远离的方向。
片刻后,他转身离开,步伐沉稳有力。
墓园门口,三个年轻的身影立刻迎了上来,恭敬地站定。
“文哥。”三人齐声叫道。
为首的阿霆如今已褪去了大部分的学生气,身形变得挺拔精瘦,眼神里多了几分历练后的锐利,但眉宇间仍残留着一丝书卷气。他穿着合身的休闲西装,介于学生与江湖人之间。
旁边的阿祥则截然不同,身形中等偏瘦,面容带着点不羁的痞气,头发随意抓了抓,穿着一件略显宽松的皮夹克,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姿也带着点随时准备动手的张扬。
另一边的阿栋则显得敦实温和,面相憨厚,眼神平和,穿着一件深色的工装夹克,安静地站在一旁,像一块沉稳的基石。
“嗯。”耀文微微颔首,声音低沉平稳,“事情办得怎么样?”
“文哥,按您的吩咐,‘恒安地产’已经顺利接手,招牌换好了,原来的陈老板拿了现金,签了协议,很配合。”阿霆汇报道,条理清晰,“员工暂时都留用了,情绪还算稳定。”
“另外两家装修公司,‘永固’和‘精艺’,合同也签了,钱已经划过去。”阿祥补充道,语气带着点完成任务的轻松,“就是‘永固’那个老板有点啰嗦,嫌价低,被我怼回去了。”
耀文目光扫过阿祥:“阿祥,我们是做生意,不是收数。和气生财,该给的面子要给足,钱可以谈,但规矩不能乱。”他的语气并不严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阿祥缩了缩脖子:“知道了文哥,下次注意。”
“文哥,新租的铺面钥匙拿到了,就在沙田中心,位置不错。”阿栋适时地开口,声音温和,“装修队下午就能进场,按您说的简约风格。”
“好。”耀文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满意,“阿霆,投标书的事情盯紧点,那几个楼盘是关键。”
“明白,文哥。”阿霆点头。
一行人上了车,黑色的轿车平稳地驶离墓园,融入沙田清晨的车流。
耀文坐在后座,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眼神深邃。
他早已看透这江湖的本质——权力更迭,永无休止,所谓的风光不过是过眼云烟。
当年为兄弟拼杀,血染长街,甚至为红颜赴险的岁月,如今想来恍如隔世。他选择隐退,守着街边不起眼的水果摊,刻意远离那些浮华与纷争,不是懦弱,而是清醒。
活着,安稳地活着,才是真正的胜利,甘于淡泊名利,深藏不露,只想在这纷扰中守住一方平静。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随着恒字龙头敏叔对兄弟的不维护,不援手,自己早点下了他的船也好。
如今新东家要他来沙田,也是看重自己在恒字的分量。
沙田这潭水,随着恒字的慢慢倒台,早已暗流汹涌。
几天后,“清和物业沙田分公司”的招牌在沙田中心临街铺面挂了起来。
办公室窗明几净,一切井然有序。
耀文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听着阿强汇报建材供应商的接触情况。
霆则在一旁的电脑前,专注地修改着物业投标方案。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刺耳的玻璃碎裂声和喧哗!
阿霆和阿强立刻起身冲到窗边。
只见楼下街边,他们刚收购不久的“永固装修”门面,玻璃门被砸得粉碎!几个穿着花哨、流里流气的混混正挥舞着棒球棍,疯狂打砸店里的桌椅和展示样品。
员工吓得躲在角落瑟瑟发抖。为首一个满脸横肉、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子的壮汉,正是恒字残党里以脾气火爆出名的“衰狗”张永强。他正指着店里破口大骂,唾沫横飞:
“叼你老母!谁他妈允许你们在这里开店的?问过你狗爷没有?保护费呢?啊?!当老子是死的?!”他一脚踹翻一个崭新的洗手盆模型,碎片四溅。
街边行人纷纷躲避,远远围观。
“妈的!是衰狗那王八蛋!”阿祥在楼下负责协调装修队,听到动静第一个冲出来,看到这场景,眼睛瞬间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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