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岁舜华拍了拍手,神情却变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郑重,“现在还剩最后一项,也是最重要、最艰巨的一项——景元的礼物!”
她宣布完,自己先深吸了一口气,仿佛面临一场重大战役。
三月七也立刻进入了“军师”模式,她歪着头,粉蓝色的发丝随之晃动,脸上露出认真的思索表情:“景元将军啊……他身为罗浮将军,位高权重,感觉应该什么都不缺吧?文玩古董、神兵利器,恐怕早就司空见惯了。”
她顿了顿,语气又变得柔和,“不过景元将军人真的很好,脾气也好,感觉无论我们送他什么,哪怕是一根羽毛,他都会笑着收下,然后很真诚地说‘很喜欢,谢谢’的吧?”
岁舜华闻言,脸上浮现出一种看透世情的沧桑感,她沉重地点了点头:“是啊,没错。他肯定会那样说,绝不会让我们尴尬。”
但她随即话锋一转,眉头微蹙,“但是!正因为如此,才更难办啊!景元他……表面上看起来随和慵懒,其实骨子里挑剔着呢,审美眼光高得很!一般的东西,他或许会客气地收下,但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不过因为是朋友所赠,才会多些喜爱与珍惜之情……”
三月七深有同感地用力点头,补充了最关键的一句:“而且!就算真有他看得上眼的东西,他那么有钱,自己早就买回来了!哪还轮得到我们送啊!”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无奈和“棘手”,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一个带着点苦涩的苦笑。这送礼的任务,简直比直面星期日还让人头疼。
“可是!”岁舜华猛地握紧了拳头,眼中燃起不服输的火焰,像是要给自己打气,“我都亲口答应了景元要给他带伴手礼,怎么能食言!说什么我也要送一份最好的、最用心的!必须让他眼前一亮!” 她斗志昂扬,仿佛已经看到了景元收到礼物时那惊喜的表情。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三月七下意识地接了句,很实际地问道,“但到底送什么呢?”
这轻轻一问,如同最精准的冰元素攻击,瞬间将岁舜华刚刚燃起的斗志之火“噗嗤”一声浇灭了。
她像是被抽走了力气,蔫巴巴地耷拉下肩膀,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把脸埋进臂弯里,发出痛苦的哀嚎:“不知道啊——!!!好难啊!太难了!!”
她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充满了绝望,“我都想……干脆把自己打包成礼物送给景元算了!至少……至少是独一无二的吧?” 这句话她几乎是没过脑子、半开玩笑半是烦躁地脱口而出,带着一种自暴自弃的意味。
此刻,远在罗浮神策府的景元,正于庭院中负手而立,望着庭院中那棵金黄的银杏树。
一阵微风拂过,卷起几片落叶,他若有所感般轻轻拢了拢衣袖,心头没来由地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微痒。
他微微摇头,失笑于自己的莫名走神,将那瞬间的异样归结于秋风带来的错觉。
半晌,岁舜华才重新抬起头,眼神恢复了清明,却依旧带着苦恼。她不再开玩笑,而是真正陷入了沉思:“不能送太实用的,他不缺;不能送太华贵的,显得俗气;不能送太常见的,没有新意……到底什么,才能既承载心意,又能……让他觉得特别呢?”
她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餐厅窗外匹诺康尼梦幻的街景,看着那些漂浮的忆泡、永不停歇的钟表机械,以及远处如同梦境边界的瑰丽霞光……忽然,一个念头如同划破夜空的流星,骤然照亮了她的思绪。
“等等……”岁舜华猛地坐直身体,眼中迸发出惊人的光彩,“景元他……身为将军,守护着罗浮的‘现在’,他的目光总是着眼于现实的责任与未来的规划。他很少有机会,或者说,他几乎从不允许自己,真正地去‘沉浸’和‘感受’某个纯粹的、无关功利的‘瞬间’。”
她越说思路越清晰,语气也激动起来:“我记得他提过,他很喜欢罗浮的星空,但总是在忙碌的间隙才能匆匆瞥上一眼……我们送他一片‘星空’怎么样?不是星图,不是模型,而是……一种‘体验’!”
“体验?”三月七好奇地凑近。
“对!体验!”岁舜华兴奋地解释道,“匹诺康尼不是以‘梦境’和‘忆质’闻名吗?我们可以定制一个特殊的‘便携式梦境发生器’!外形就做成一个古朴的、可以放在他书案上的镇纸或者香盒的样子,不会显得突兀。”
“它的核心,”岁舜华双眼放光,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品,“封存一段我们精心编织的、纯粹用于放松的‘宁静星空之梦’!没有公务,没有责任,只有最舒缓的星河流淌的声音,仿佛置身于无垠宇宙中最安宁的一隅。当他疲惫时,只需启动它,就能在短短几分钟内,获得一次深度的精神放松和感官享受。”
“而且,”她压低了声音,带着点神秘的意味,“我们可以设置一个只有他知道的、非常简单的启动‘密钥’——比如,轻轻敲击三下,代表……嗯,暂时放下一切。这礼物不昂贵,却独一无二,无法复制,因为它承载的是我们希望他能‘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心意。这对他来说,或许比任何珍宝都更难得……”
三月七听着,嘴巴微微张开,眼中充满了惊叹:“阿岁……你真是个天才!这个礼物太棒了!景元将军一定会感受到你的用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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