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元散触水即溶,无色且无味。莫盛开将药粉往茶壶里倾倒时,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那药粉如细沙般滑落,眨眼间便与茶水Wan美Rong合,寻不到半分踪迹。
他猛地深吸一口气,胸腔里好似被塞进了一团乱麻,激动、期待与担忧如汹涌潮水般交织在一起,
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可开弓没有回头箭,事情已然到了这一步,他Bi须硬着头皮继续。
他伸手提起那只早已准备妥当的暖水瓶,定了定Shen,努力让自己Zhen定下来,而后迈开步伐,
朝着太上长老的居所走去。走廊里灯光昏黄黯淡,他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在墙壁上随着他的脚步扭曲变幻,仿佛一只张牙舞爪的怪物。
房门虚掩着,透出一缕暖黄色的光,像是在无声地召唤着他。
莫盛开轻轻抬手,敲了三下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进来”,这才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
太上长老正半倚在床榻上,手里捧着一本线装古籍,听到动静,目光从书页上抬起,
在他脸上扫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
“太上长老,”莫盛开赶忙将暖水瓶小心地放在茶桌上,脸上挤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恭敬笑容,声音微微发颤,
“您要的茶水Song来了。”
“今晚怎么是你来Song?”
太上长老合上书,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眼Shen锐利如鹰。
莫盛开讪笑一声,两手在身侧不自觉地搓了搓,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其实……我是想亲自向您赔罪。炼丹比赛大会那日,我一时糊涂,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太上长老静静地看着他,眼Shen深邃如潭,看不出丝毫情绪。
良久,才缓缓点点头,指了指茶桌:“放下吧,有心了。”
“是。”
莫盛开连忙应着,却没有立即离开。他眼睛紧紧盯着太上长老,看着她起身,
看着那只素白如玉的手缓缓提起暖水瓶,看着茶水如银线般注入杯中,
升起袅袅热气,仿佛那热气都带着一丝紧张的气息。
太上长老端起茶杯,凑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动作优雅从容。
莫盛开心头那块悬着的巨石,终于“咚”的一声落了地。
他下意识地呼出一口气,这口气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明显,仿佛是他紧张情绪的宣泄。
太上长老抬眸看他,目光清冷:“怎么还不走?”
“啊?”
莫盛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我……我是想,既然来了,不如替您把茶泡好再走。”
“不Bi了。”
太上长老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莫盛开这才躬身退了出去。房门在身后缓缓合上,他站在门外,
脸上的那层恭敬假面瞬间剥落,眼底浮起一丝阴狠,嘴角勾起一抹Xie恶的弧度。
他在心里啐了一口,无声地骂了句什么,又深吸几口气,
努力平复下剧烈跳动的心跳,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Zhen定下来。
他没有走远,而是闪身躲进走廊转角处的阴影里,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身体微微颤抖,静静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能清楚地听到自己心跳的鼓点,
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仿佛是命运的Dao计Shi。
大约过了一刻钟,莫盛开从阴影中缓缓走出,脚步轻得像一只猫,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他再次来到房门外,侧耳倾听——里面一片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他抬手,轻轻敲了三下门,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太上长老?您歇下了吗?”
没有回应。
他又敲了几下,声音Ti高些许,带着一丝急切:“太上长老,我有些要事禀报,能进来吗?”
依旧无声。
莫盛开的手按在门板上,掌心沁出薄汗,手指微微颤抖。
他缓缓推开门,动作谨慎得像是在拆解一个危险的机关,眼睛紧紧盯着门内,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房间里,太上长老躺在床榻上,双目紧闭,呼吸平稳绵长,显然已沉沉睡去。
月色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那袭素白的睡袍衬得她肌肤胜雪,
几缕乌发散在枕边,空气中飘着若有若无的冷香,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莫盛开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张毫无防备的睡颜,喉咙不自觉地动了动,
某种原始的冲动在血液里翻涌,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
他的眼Shen变得贪婪而炽热,仿佛要将眼前的人吞噬。
杏林国手联盟的太上长老竟是个年轻女子,这秘密虽然Ji少人知晓,却也不是绝密。
据说当年老盟主卸任前力排众议,Zhi定她接任此位,个中缘由众说纷纭,
莫盛开从不在意那些传言,在他眼里,只有权力和Yu望。
此刻的他,眼里只有这张脸,这具身体,仿佛那是他梦寐以求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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