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
聋老太和高秀芳早在两个多小时前,傻柱还在手术室的时候就回了四合院。
两人这一趟是失望而归的。
高秀芳伏在聋老太的膝头轻泣:
“老太太,老易不能被判刑啊,他要是回不来,咱们娘俩往后可怎么办啊?”
要么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呢?
高秀芳满心以为聋老太找的那人能让易中海很快被放回来。
结果呢?
她不知道聋老太和那人说了些什么。
她只看见那人是生着气走出公园的。
之后聋老太就告诉她,只能让易中海轻判,人是万万没有可能放回来的。
她觉得这次是真的天塌了。
聋老太无奈的长长叹了口气:
“还不到最后,你放心,就是拼着这条老命不要,我也会尽量找人让小易放出来的。”
她的心里并不平静。
她也没想到,那人的职位那么高,都不能在易中海的事情上插手,甚至连求情的话都不愿意去说一句。
她垂下眼睑:
看来,只有再去找找另一个人看看了。
“石大妈,你在吗?”
房门被敲响,两人一惊。
聋老太让高秀芳擦干净眼泪,自己杵着拐杖去开门:
“是王主任啊。”
她的眼睛在看见王秀娥身后穿着制服的公安时眼皮子一颤。
她让开身,示意王秀娥几人进屋说话:
“王主任,屋里坐?”
王秀娥哪有时间进屋坐?
她问聋老太:
“石大妈,易中海家的在你这儿?”
她并不知道高秀芳的名字。
交道口街道办那么多群众,她知道并记得名字的不过数人,高秀芳显然不在其中。
“在呢,她心疼我老婆子一个人没吃中饭,心里担心小易还给我送来了饭菜。”
早起高秀芳送来的饭菜还摆在桌子上呢,倒也不算假话。
高秀芳红着眼睛从里屋出来:
“王主任,是有什么事吗?”
王秀娥看向周建峰。
周建峰清了清嗓子,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盖了红印的文件来。
聋老太心头猛跳,高秀芳则是尘埃落定的苦笑和绝望。
哪里都不缺看热闹的人,又正值下午下班时间,95号院众人在王秀娥等人进到院子后就有人一路跟着。
这时候听见易中海被判死刑,全都震惊了。
当然,他们也终于知道易中海被抓的原因。
众人议论纷纷:
“天哪,一大爷,不,我是说易中海好狠毒啊,竟然冒领雨水那丫头的抚养费!”
这是震惊易中海明明看着是个好人,做的事却是那么狠毒的人。
“算算时间,何大清跟寡妇跑了有八年了吧,一年一百二,八年可就是一千块。”
这是震惊易中海冒领了一千块钱,不知道是在暗恨还是可惜的人。
“以往怎么就没发现易中海的心这么黑呢?”
“我看这事啊,易中海一个人肯定是干不了的,肯定还有人给他打掩护,不然我们一个院儿里的人怎么谁都没听说过?”
说这话的人,眼睛不停的往刘海中和跟进后院的阎埠贵身上瞄。
“看我做什么?这事跟我又没关系!”
刘海中说这话可是底气十足。
他确实不知道易中海干了这生儿子没屁眼,不,是活该没有儿子的事。
阎埠贵跟着点头: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他说这话,倒显得没刘海中那么有底气。
王秀娥厉眼一瞪:
“阎埠贵,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事的?”
阎埠贵后悔死了跟进后院看热闹。
周建峰给身边的年轻公安递了个眼色。
这可是送上门的功劳!
阎埠贵见年轻公安拿出手铐,连忙求饶:
“别抓我!我招,我都招!”
“是七年前,七年前十月还是冬月来着,邮政所的邮递员来送汇款单,易中海签收的时候被我看见了。”
他顿了顿,显然是在犹豫是撒谎还是继续老实交代。
这次,没等周建峰递眼色,年轻公安便朝他靠近。
阎埠贵吓得连连后退:
“别,别……我交代,我保证老实交代。”
“之后我就拿这事威胁易中海,易中海答应每个月给我三块钱,另外还有一包烟。”
说完这话,他的肩膀便垮了下来。
他已经预知自己的结局。
钟红霞用手上正在纳的鞋底子使劲抽打他:
“你个杀千刀的,你怎么这种小便宜都占啊?”
唱念做打好一阵,她才哭嚎着跟周建峰等人求饶:
“王主任,公安同志,求求你们了,我家老阎他是猪油蒙了心了才干下这事,他一定后悔着呢。”
“我们赔钱,我们把钱赔给雨水,我们跟雨水道歉,只求你们一定宽大处理。”
她又拿手使劲掐阎埠贵,示意他赶紧认错。
阎埠贵自然是借坡下驴,面色羞愧的连连认错,并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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