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二楼的雅间内,萧璟临窗而坐,透过窗棂,能清晰地看到柳府的大门。只见柳府门前车水马龙,前来拜访的官员络绎不绝,大多是柳氏一党的成员。萧璟仔细观察着这些人的神色,发现他们大多面带忧色,似乎心事重重。
“王爷,你看那不是礼部尚书周大人吗?”身旁的侍卫低声提醒道。
萧璟顺着侍卫的目光看去,只见礼部尚书周明轩从马车上下来,神色匆匆地走进柳府。他认得此人,周明轩是柳承业的姐夫,向来与柳氏一党往来密切,当年先皇后案发生时,他也曾多次在朝堂上为柳氏说话,力证皇后是病逝。
“看来这周明轩与柳氏的关系,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密切。”萧璟低声道,眸中闪过一丝冷光,“沈大人那边已经查到,周明轩当年曾收受柳氏的巨额贿赂,想必他对当年的事情,也知晓一二。”
“王爷,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动手传讯周明轩?”侍卫问道。
萧璟摇摇头:“不妥。周明轩是礼部尚书,身份不低,且此刻在柳府中,若贸然动手,必定会打草惊蛇。我们先暗中监视,收集更多证据,等时机成熟,再一举将他拿下。”
就在这时,柳府大门再次打开,柳承业亲自送一位身穿亲王蟒袍的男子出来。萧璟定睛一看,认出此人是赵王萧煜。赵王是当今皇帝的堂弟,也是宗室中与柳氏往来最密切的人,当年先皇后案发生时,他曾多次出面弹劾皇后的亲信,为柳氏造势。
只见柳承业与赵王站在门口低声交谈着,两人神色凝重,柳承业不时点头,赵王则眉头紧锁,似乎在抱怨着什么。片刻后,赵王登上马车,疾驰而去。
“看来赵王也深度参与其中。”萧璟沉声道,“当年先皇后曾多次劝谏陛下,限制宗室权力,赵王一直心怀不满,想必是被柳氏利用,一同参与了构陷皇后的阴谋。”
“王爷,赵王是亲王,按照陛下的旨意,我们可以直接传讯他。”侍卫说道。
萧璟思索片刻,道:“赵王身份特殊,且十分狡猾,若无确凿证据,即便传讯,他也必定不会认罪。我们先暗中调查他与柳氏的往来信件,收集证据,待证据确凿后,再对他进行传讯。”
接下来的几日,萧璟与沈砚之双线并进,一边监视柳氏外戚与相关官员的动向,一边收集证据。密探们凭借着皇帝赋予的密探之权,行事方便了许多,他们可以不经奏请,直接查阅相关官员的府邸记录、往来信件,甚至可以暗中传讯一些知情人,获取关键信息。
期间,也曾有官员察觉异常,试图阻挠密探办案,但萧璟出示皇帝所赐的盘龙玉佩后,这些官员便不敢再多加阻拦。有几位宗室子弟也曾抱怨密探行事太过张扬,侵犯了宗室的尊严,但在皇帝的暗中支持下,这些抱怨也都不了了之。
这日,沈砚之带来了一个重要消息:密探在柳承业的书房中找到了一封密信,是当年柳承业写给赵王的,信中详细提及了构陷先皇后的计划,包括如何买通宫中侍婢、如何伪造证据、如何拉拢朝中大臣等内容,落款日期正是先皇后薨逝前几日。
“王爷,证据确凿!”沈砚之将密信递给萧璟,眼中满是激动,“有了这封密信,我们就可以传讯柳承业和赵王了!”
萧璟接过密信,仔细翻看,只见信中的字迹确是柳承业的亲笔,内容详实,句句直指核心,足以证明柳承业与赵王是当年先皇后案的主谋之一。
“好!”萧璟猛地一拍桌案,眼中闪过一丝狂喜,“终于找到了关键证据!即刻下令,传讯柳承业与赵王!”
“是!”沈砚之连忙应道。
萧璟随即取出皇帝所赐的盘龙玉佩,交给手下的侍卫:“你持此佩,带人前往柳府和赵王府,传讯柳承业与赵王,限他们今日之内到大理寺诏狱接受讯问,若有反抗,可直接拘押!”
“属下遵令!”侍卫接过玉佩,躬身退下。
萧璟与沈砚之则即刻前往大理寺,准备审讯事宜。他们深知,柳承业与赵王都是朝中重臣和宗室亲王,必定不会轻易认罪,这场审讯,将会是一场硬仗。
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当侍卫带着盘龙玉佩前往传讯时,柳承业与赵王却早已不见踪影。柳府和赵王府中一片混乱,显然是提前得到了消息,仓皇出逃。
“王爷,柳承业和赵王跑了!”前去传讯的侍卫回来禀报,神色带着一丝愧疚,“我们赶到时,府中已经人去楼空,只留下一些下人,据下人供述,柳承业与赵王今日一早便带着家人和亲信,从后门逃走了。”
萧璟闻言,眉头紧锁:“看来是我们的行动走漏了风声。”他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们跑不远,立刻下令封锁京城各大城门,严查出入人员,同时传令各地官府,协助抓捕柳承业与赵王,凡是提供线索者,重赏!”
“是!”众人齐声应道。
一场大规模的抓捕行动在京城展开,密探们与禁军、官府通力合作,搜查着京城的各个角落,追寻着柳承业与赵王的踪迹。然而,柳承业与赵王显然早有准备,出逃路线十分隐蔽,连续搜查了三日,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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