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王府的后院飘着桂花的甜香,楚风正坐在石桌前擦他那把藏了很久的“碎星刀”——刀鞘是黑檀木做的,上面嵌着七颗小小的银星,刀身拔出来时,冷光比月色还亮,连石桌上的桂花都被刀风扫得飘了起来。
小郡主林晚晚蹲在他旁边,下巴搁在石桌上,眼睛盯着碎星刀眨:“楚风哥哥,这把刀比白羽哥哥的剑好看多了,它能砍断石头吗?”
楚风用软布擦着刀身,指尖在刀背上的纹路里蹭了蹭:“它能砍断的,比石头硬得多的东西。”
这话刚落,后院的墙头上突然“啪嗒”掉下来个黑影,是白羽,他手里还攥着个偷溜进来的小乞丐,脸上沾着灰,头发乱得像鸡窝:“楚风,你看看这小子——刚才想翻进厨房偷包子,被我抓了个正着。”
小乞丐梗着脖子,眼睛却往石桌上的桂花糕瞟:“我娘病了,我要给她拿个包子。”
楚风放下碎星刀,拿了块桂花糕递给小乞丐:“吃吧——厨房的包子在蒸笼里温着,等会儿让下人给你娘送一笼过去。”
小乞丐愣了愣,接过桂花糕,眼泪“啪嗒”掉在了糕上:“谢谢公子。”
林晚晚从怀里掏出个装着碎银子的小荷包,塞给小乞丐:“这个给你娘抓药。”
小乞丐攥着荷包和桂花糕,鞠了个躬就跑了,背影跑得比兔子还快。
白羽拍了拍手上的灰,凑到石桌前看碎星刀:“你怎么突然把这刀拿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把它忘了——上次见你用它,还是三年前在边境砍断了敌国将军的长枪。”
“老王爷说,邻国派了个‘刀客’来京城,说是要跟我比刀。”楚风把碎星刀插回鞘里,刀鞘上的银星在月光下闪了闪,“他明天就到。”
白羽挑了挑眉:“比刀?他不知道你的碎星刀是‘断金刀’吗?敢跟你比刀,怕是活腻了。”
“他是邻国的‘第一刀客’,叫沈青崖,据说手里的‘裂石刀’能劈开山壁。”楚风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老王爷说,他是来‘探底’的——看看咱们镇西王府有没有真本事。”
林晚晚抱着小煞瞳狸,尾巴尖的金芒蹭着她的手腕:“楚风哥哥肯定能赢,对吧?”
楚风揉了揉她的头:“嗯,肯定能赢。”
第二天一早,邻国的马车就停在了镇西王府门口,沈青崖从马车上下来时,穿了件玄色的劲装,手里的裂石刀比他还高,刀身泛着青灰色的光,一看就比普通的刀沉得多。
老王爷坐在正厅的主位上,看着沈青崖抱拳道:“沈刀客远道而来,先喝杯茶歇歇?”
沈青崖把裂石刀往地上一戳,“咚”的一声,地砖都裂了条缝:“不必——我是来跟楚阁主比刀的,比完就走。”
楚风从侧厅走出来,手里的碎星刀没出鞘,却带着一股冷意:“比什么?”
“比‘断物’——谁能砍断的东西硬,谁就赢。”沈青崖指了指厅外的那块千斤重的青石,“先砍这块石头。”
他拔出裂石刀,运足了力气往青石上劈,“咔嚓”一声,青石裂成了两半,碎石溅了一地。
沈青崖把刀插回鞘里,看着楚风:“该你了。”
楚风走到厅外的铁桩前——那是王府用来练刀的,是用百炼钢铸的,比青石硬十倍。他拔出碎星刀,冷光一闪,“唰”的一声,铁桩被砍成了两段,切口比镜面还光滑。
沈青崖的眼睛瞪圆了:“这……这是百炼钢桩?”
“是。”楚风把碎星刀插回鞘里,“还有要比的吗?”
沈青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抱拳道:“我输了——楚阁主的刀,比我的裂石刀厉害。”
老王爷笑了笑,让人给沈青崖倒了杯茶:“沈刀客不必客气,留下来吃顿饭再走?”
沈青崖摇了摇头:“不了——我要回邻国复命,告诉陛下,镇西王府的刀,确实能护得住皇城。”
他刚走到门口,突然回头看着楚风:“楚阁主,下次我带把更好的刀来,再跟你比一场。”
楚风点了点头:“我等你。”
晚上,后院的桂花又飘了满院,楚风坐在石桌前擦碎星刀,林晚晚蹲在他旁边数刀鞘上的银星:“楚风哥哥,你赢了沈刀客,是不是以后邻国就不会来惹咱们了?”
“嗯。”楚风把碎星刀收进刀架里,“他们知道咱们有本事,就不敢乱来了。”
白羽端着一碟新蒸的荷花糕走过来,放在石桌上:“今天这事儿办得漂亮——比你用藤的时候还让人解气。”
楚风笑了笑,拿起一块荷花糕递给林晚晚:“吃吧——吃完了,我教你用小剑刻桂花。”
林晚晚眼睛亮了,抱着小煞瞳狸往屋里跑:“我去拿我的小剑!”
月光洒在石桌上,碎星刀的银星在刀鞘里闪着光,后院的桂花飘得比白天还甜,连风里都裹着安稳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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