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阿依娜在尼罗河三角洲的医棚已经排起了长队。她发现“疟热”是尼罗河的疟蚊引起的,便用西域的青蒿和莲子熬成“清疟汤”,又教渔民们用桑给巴尔的丁香煮水喷洒房屋——丁香的香气能驱散疟蚊。当她治好渔村最年长的老阿訇时,老阿訇颤巍巍地将一枚用椰壳刻成的“尼罗河神符”挂在她脖子上:“你是真主派来的医者,我们都听你的。”阿依娜扶起老人,指着远处的“靖海六号”:“真主要的不是赎罪,是守护——我们一起治好河水,治好族人,才是对信仰最好的敬奉。”
索菲亚在清真寺的进展比预想中更顺利。法鲁克本是哈立德的亲信,对“东方画师”充满敌意,但当他看到《真主护佑东西商路》时,突然跪倒在画前痛哭——画中用伊斯兰细密画的精致笔触勾勒出真主的光翼,光翼下,左手护着马穆鲁克的三角帆船,右手护着“靖海六号”,背景用金箔铺出星空,光翼边缘绣着东方的祥云纹与伊斯兰的新月纹,两种图腾在金箔上缠绕成“共生”的形状,真主的目光正落在尼罗河与地中海的交汇处。“这是真主的启示!”法鲁克抱着画去找赛义夫丁·阿尤布,“安拉要埃及与东方共生,不是对立!”苏丹在清真寺看到这幅画时,当即双手抚胸行礼拜礼:“朕不能违背真主的意志。”
就在赛义夫丁·阿尤布准备下旨抄没哈立德家产时,尼罗河入海口突然传来震天巨响——哈立德带着亲信炸沉了一艘皇家运粮船,船板上用红漆写着“靖朔水师所为”。“他们想挑起马穆鲁克与我们的战争!”秦峰立刻下令“靖海六号”派出救生艇,水师水手与尼罗河渔民一起跳下水救人,小豆子则让托马斯用“同心仪”记录下爆炸点的潮汐与河势轨迹:“爆炸点在哈立德的码头下游,双向潮汐会把火药残渣冲到他的香料园排水口——找到残渣,就能让他百口莫辩。”
混乱中,哈立德带着卫兵赶到码头,指着船板上的字迹大喊:“陛下快看!这些东方人果然是奸细!”就在这时,老阿訇带着一群渔民赶来,手里举着从香料园排水口捞起的火药残渣,残渣上还粘着香料碎屑:“这是哈立德香料园的肉桂碎屑!是他炸了运粮船!”阿依娜则捧着从哈立德府中搜出的密信,上面写着“与奥斯曼合作,驱逐东方人,共享红海贸易”。赛义夫丁·阿尤布气得拔出腰间的弯刀,刀鞘指着哈立德的咽喉:“你背叛王朝,背叛真主,朕要将你钉在灯塔的残垣上!”
“疟热”痊愈的那天,亚历山大港举行了盛大的“开港仪式”。渔民们自发地将“靖海六号”的船帆图案画在渔船的船头上,伊斯兰的阿訇唱起了融合东方曲调的《古兰经》颂词,法鲁克则在清真寺的墙壁上绘制了巨大的细密画,将小豆子、赛义夫丁·阿尤布和萧彻的身影都画了进去,背景是千帆竞发的尼罗河入海口。萧彻带着北朔商队的丝绸,与马穆鲁克的香料工坊签订了第一份“丝绸换香料”的长期契约——契约用汉语、阿拉伯语和希腊语三种文字书写,盖着蔷薇狼尾、新月纹和北朔狼毫三枚印章。赛义夫丁·阿尤布举起装满埃及椰枣酒的银杯:“以前朕以为亚历山大港是沙海的终点,现在才知道,它是‘靖朔海链’的新起点——同心比垄断更能让王朝兴盛。”
接下来的一个月,小豆子带着六方学子和亚历山大港民众一起改造尼罗河入海口航运。托马斯教埃及工匠用“同心仪”的沙洲预警功能,在入海口的沙洲区安装了“星象沙标”——用伊斯兰纹饰的瓷砖镶嵌,星象变化时,瓷砖会反射不同颜色的光,白天指引航向,夜晚能当航标灯;阿依娜则和伊斯兰的医者合作,将西域草药与埃及的椰枣汁结合,编了一本《尼罗河防疫手册》,分发给沿岸的渔村和码头;卡里姆带着贝都因学子和阿拉伯商人,修通了连接亚历山大港码头与吉萨金字塔的“香料商道”,石板上刻着东方的祥云纹与伊斯兰的新月纹,贵族与商人能并肩而行;玛莎教会了皇宫御厨用江南的糯米和桑给巴尔的丁香,制作“丁香椰香糯米糕”,这种带着东方香气的甜糕,很快成了宫廷宴会的必备甜点,连赛义夫丁·阿尤布都每天午后要吃两块;索菲亚则在法罗斯灯塔的重建塔身上,绘制了巨大的细密画,一半是马穆鲁克的三角帆船,一半是“靖海六号”,中间用绿松石嵌出“沙海同心”四个字。
埃及最有名的玉石工匠伊布拉欣,特意给小豆子送来一块从尼罗河底捞起的尼罗河玉:“这石头在河底沉了八百年,吸饱了尼罗河的灵气,质地温润又能抗海水侵蚀,用来做‘同心仪’的新底盘最合适。”他指着工坊里刚雕琢的玉器,上面刻着蔷薇狼尾与新月纹的共生图案:“我们的祖先用玉石彰显王朝荣耀,你们用‘同心仪’连接世界商路——都是为了让文明延续。”小豆子接过尼罗河玉,发现石头的纹理竟和“君士坦丁堡同心仪”的碧玉纹路完美契合,不由得感叹:“不管是金角湾的碧玉,还是尼罗河的玉石,只要刻上同心的印记,就是最好的领航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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