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妈把情况跟林小夏说了,林小夏拿起模板看了看,又看了看墙上的 “麦田水渠图”,笑着说:“婶子们,我理解你们的想法,手工的珍贵就在于独特性。咱们可以不丢手工,也能批量 —— 模板只画个大概的麦穗,你们在旁边加自己的小设计,比如加个水渠、小人,或者用不同颜色的麦秸编;还可以在画的背面写张小手卡,写上‘手作人:张大妈,这幅画里的水渠,是红星村刚修的灌溉渠,能浇十亩麦田’,这样既有统一标准,又有手工的故事,城里的人肯定更喜欢。”
麦秋也赶过来,他看着模板,又看了看妇女们的作品:“小夏说得对,咱们分两种麦秸画 —— 一种是模板款,按文创公司的要求做,走量;一种是手工款,你们自由创作,卖高价,摆进超市的‘高端区’,这样既不丢手艺,又能挣钱。”
张大妈想了想,从抽屉里拿出张纸,试着在模板旁加了个小小的麦秸人,手里拿着镰刀:“这样行不?加个割麦的小人,也算俺们的心意。” 林小夏凑过去看,眼睛一亮:“太行了!这个小人很有乡村特色,文创公司肯定喜欢!”
麦花也跟着凑热闹,她从书包里掏出个小本子,上面画着村里的麦田、水渠、打麦机:“张大妈,俺们可以加这些!比如在麦穗旁边编个小打麦机,或者编个小篮子,都是俺们村有的东西。” 她还提议,“手卡上可以画个小小的麦田图案,俺来画,这样更好看!”
妇女们的积极性被调动起来,有的在模板上加水渠,有的加小人,有的换了麦秸颜色,院子里又热闹起来。李婶在模板旁编了个小竹篮,里面装着麦粒:“俺这画叫‘丰收篮’,背面就写‘俺家的麦子今年亩产一千一百斤,都装在这样的篮子里’。”
三天后,50 幅加了小设计的麦秸画寄到了青蓝文创。没过两天,文创公司的负责人就打来了电话,声音里满是兴奋:“张大妈,麦秋同志,你们的麦秸画太受欢迎了!尤其是加了小设计和手卡的,我们的客户都说‘这不是机器做的,是有温度的’,我们想把订单加到每月 1000 幅,模板款和手工款各一半,手工款的价格还能再涨两成!”
张大妈拿着电话,手都在抖,她对着院子里的妇女们喊:“姐妹们!文创公司要加订单!手工款还能涨价!咱们的手艺被认可了!” 妇女们都围过来,笑着跳着,李婶抱着张大妈的胳膊:“俺就说嘛,咱们的手工错不了,加了小设计,更值钱了!”
另一边,秋播也接近尾声。周明远从县城回来,带来了县农业局的农技专家,专家检查了播种后的麦田,用测土仪测了土壤湿度,又数了数种子的间距,满意地说:“你们的播种质量很好,间距均匀,深度合适,明年春天只要好好管理,亩产肯定能超一千二百斤!” 他还建议,“明年可以再买台收割机,实现耕种收全程机械化,县农业局还有 30% 的补贴。”
麦秋和村民们都很兴奋,二狗拍着胸脯:“明年俺们加工坊的订单肯定更多,挣了钱就买收割机,让咱们村的农耕更省事!”
赵大爷也来了,他推着辆小推车,上面放着几副新打的麦秸编织工具 —— 有带凹槽的木梳,能把麦秸梳得整齐;还有小剪刀,刃口是弧形的,剪麦秸毛边更方便。“俺看你们编麦秸画费劲,打了这些工具,你们试试,能省不少劲。” 赵大爷把工具分给妇女们,“要是还需要啥,俺再给你们打。”
张大妈拿起木梳,试着梳了梳麦秸,果然梳得又快又整齐:“赵大爷,您这手艺真是救了急!有了这些工具,俺们编得更快了,还能多做几幅手工款!”
夕阳西下,播种好的麦田泛着湿润的光泽,土块上还沾着晨露的痕迹;张大妈的院子里,妇女们忙着编麦秸画,手里的工具 “沙沙” 作响,墙上挂满了加了小设计的作品,有 “麦田水渠图”“丰收篮”“割麦小人”,每幅都不一样,却都透着乡村的鲜活。
麦秋站在麦田边,看着远处的播种机和近处的麦秸手作,心里满是感慨。秋播的技术升级,让乡村拥抱了现代效率;手作的争议解决,让传统手艺保留了情感温度。城乡之间的差异依然存在,但红星村的人们正用包容和创新,在传统与现代之间找到平衡 —— 就像那台播种机,既需要机器的精准,也需要人工的检查;就像那幅麦秸画,既需要模板的统一,也需要手工的独特。
红星村的人们正用自己的方式,在 “独木桥” 与 “田埂” 之间,走出一条属于乡村的、兼顾效率与温度的道路。未来的日子里,这里不仅会有机械化的农耕,还会有带着手工温度的手作,更会有城乡之间相互理解、相互成就的美好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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