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远翻开本子记了几笔，又补充道：“还有庭院立体种植，等开春化冻，让村民在屋檐下种豆角，墙根种南瓜，能占不少空地。之前有些村试过间作，玉米垄里套豆子，秋天能多收两成，明年也能全县推广。”

回到团部时，天已经擦黑。两人坐在炭火盆旁，吃着掺了菜叶面的玉米糊糊，就着一小碟炒泥鳅。泥鳅炖得软烂，鲜香味儿裹着热气往鼻子里钻。“今年冬天囤了粮，收了土特产，又弄了蘑菇房，”任天侠舀了一勺泥鳅，“开春种上高产作物，再把武器弹药的事理顺，鬼子再来捣乱，咱们就能跟他们好好干一场。”

周明远点点头，忽然想起少年武工队的事：“对了，妞妞他们想帮忙，说要跟着村民去采中药材，还能在收购点附近放哨，夏清伦已经答应了，就是反复叮嘱要注意安全。”

任天侠笑了笑，想起妞妞举着弹弓的模样：“孩子们有心就好，让他们多认认草药，帮着看顾收购点，也是个本事。等开春了，说不定还能帮着照看地里的庄稼。”

窗外的风还在吼，但屋里的炭火暖得人心里发甜。任天侠看着墙上的地图，上面用红笔圈出的“蘑菇地道”“收购点”“清淤塘坝”，像一个个希望的记号。他知道，这个冬天积攒的力量，到了春天，就能在清平城的土地上，开出胜利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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