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倒！”苏梅大喊，一把将卫生员小张按在土坡后，子弹擦着她的帽檐飞过。她爬过去，跪在伤员身边，先解开伤员的绑腿止血，再用生理盐水冲洗伤口，撒上磺胺粉：“能走吗？让骡马驮你下去，到临时救护所再处理。”伤员摇头：“俺能爬，再打一会儿！”苏梅却不容分说，让担架兵把他抬上骡马。

芦淑芳在指挥所里看着地图，眉头紧锁：“这样硬冲不行。林虎，你带特战队，跟着苏梅的医用骡马队，从后山悬崖爬上去——医用骡马脚稳，能驮着炸药包上去，把鬼子的迫击炮阵地端了！”

林虎领命，跟着苏梅的骡马队出发。后山的路又陡又滑，医用骡马驮着炸药包，蹄子在石头上打滑，苏梅走在最前，手里拿着砍刀劈开路障。摸到半山腰时，特战队队员们听到炮楼里的鬼子在喝酒，悄悄摸过去，拧断了哨兵的脖子，随后将炸药包贴在迫击炮上，拉了引线撤离。

“轰隆！”炮楼轰然倒塌，李柱子立刻率三团冲锋：“冲啊！”战士们顺着山坡往上冲，日军没了火力掩护，很快溃败。此战击毙日军18人、伪军83人，俘虏伪军192人，缴获迫击炮2门、轻机枪5挺、步枪220支，拔除黑石岭据点后，还在附近的五个村庄建立了农会和民兵组织，吸收会员320人。苏梅带着卫生员跟在后面，遇到受伤的鬼子，也按规矩包扎：“咱们是八路军，不杀俘虏，也得给他们治伤。”

接下来的半年里，西路军沿白晋铁路一路推进，二团和装甲营、炮兵团配合，先后攻克沁县、长治、晋城三座县城，拔除日伪据点62个，歼灭日军830人、伪军2150人，解放土地4800平方公里，解放人口32万。在长治伏击战中，更是全歼日军装甲列车队，缴获装甲列车1列、十轮卡车12辆、榴弹炮3门、子弹12万发，还在解放区建立了18个区委、56个村党支部，发展党员480名。夏清萍的卫生队累计救治伤员1200余人，手术成功率达95%，没有一名伤员因救治不及时截肢。

东路军则在道清铁路两侧的山地里灵活作战，三团和骑兵团、特战队配合，攻克滑县、辉县两座县城，拔除日伪据点58个，歼灭日军670人、伪军1890人，解放土地4200平方公里，解放人口28万。姜明文的骑兵团在平原上奔袭，突袭日军补给站11次，缴获棉衣5000件、粮食30万斤；林虎的特战队炸毁日军铁路桥7座、通信线路23条，让日军运输线瘫痪近一个月。苏梅的卫生队跟着部队转战山地，用骡马驮着药箱，累计救治伤员980余人，还在新区建立了8个卫生所，培训当地卫生员120名。

1943年冬天，第一场雪落下时，两路部队在白晋铁路南端与道清铁路交汇处会师。任天侠和芦淑芳在一辆十轮军车前握手，身后是连成一片的根据地——晋东南、豫东北、冀西南和鲁西的土地上，再也看不到日军的旗帜。谷士聪拿着半年战果统计报表，声音洪亮地宣读：“独立旅分兵作战半年，共攻克县城5座，拔除日伪据点120个，歼灭日军1500人、伪军4040人，解放土地9000平方公里，解放人口60万；建立区委32个、村党支部112个，发展党员920名；缴获装甲列车1列、重炮5门、迫击炮12门、机枪86挺、步枪4300支、子弹35万发、粮食50万斤、棉衣8000件，还有各类军车25辆、骡马180匹。”

战士们围着篝火欢呼，夏清萍和苏梅带着卫生队的战士们煮姜汤，滚烫的姜汤下肚，暖了整个寒冬。老乡们提着篮子赶来，把红薯、花生塞进战士们手里，一位老大娘拉着夏清萍的手：“多亏了你们，咱们才能过上安稳日子，以后俺家娃也要当八路军！”

1944年春天，军区发来新的命令：让独立旅派部队挺进到河南，开辟豫西抗日根据地。任天侠和芦淑芳召集干部开会，看着墙上的战果地图，眼里满是坚定。赵青山拍着胸脯：“俺二团还能打，豫西的县城，俺们再拿三座！”李柱子也不甘示弱：“三团跟着政委，保证在豫西再建五十个党组织，让鬼子无处藏身！”

“同志们！”任天侠站在军车顶部，声音洪亮，“河南的老乡还在等着咱们！过去半年，咱们用战果证明了自己，接下来，咱们要带着更多胜利，把鬼子赶出河南，赶出中国！”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战士们的呐喊震落树上的积雪。车队出发时，夏清萍的救护车和苏梅的医用骡马队并排走在中间，车斗里的战利品堆得像小山，卫生队的红十字袖章在阳光下格外鲜艳——这抹红色，跟着独立旅的铁流，向着豫西的土地，向着最终的胜利，坚定地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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