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客气了。”任天侠连忙回礼,“我们知道您是怕我们跟日伪一样,拿百姓当棋子。但请您放心,我们独立旅是共产党领导的队伍,宗旨就是为百姓谋幸福,不是为了争权夺利。现在郑州刚解放,百姓们盼着能过上安稳日子,可我们不懂民政,很多事办得磕磕绊绊,要是您愿意出山,我们保证,民政事务全由您做主,我们绝不插手,只负责帮您维护秩序、保障安全。”
芦淑芳也补充道:“王先生,您在位时为百姓做了那么多好事,百姓们都念着您的好。现在正是郑州需要您的时候,您要是出山,不仅能让百姓的日子快点安稳下来,也能让您之前的心血不白费啊。”
王培德看着两人真诚的眼神,又想起这两天老管家说的“两位长官跟百姓同吃同住,还帮着挑水浇地”,沉默了许久,终于叹了口气:“好吧,王某就信你们一次。不过我有三个条件:第一,民政事务必须由我全权负责,部队不得干涉;第二,之前政府的老职员,只要没有附逆日伪,我要重新启用;第三,必须尽快稳定物价和金融,不能让百姓再受盘剥。”
“没问题!”任天侠立刻答应,“这三个条件,我们全满足!从今天起,您就是郑州市长,郑州的民政事务,全听您的!”
王培德上任后,果然不负众望。他先是召回了20多名之前政府的老职员,这些人熟悉户籍登记、粮税征收等流程,很快就把临时政府的各项事务理顺;接着,他出台了《郑州物价管制条例》,规定粮食、食盐、布匹等必需品的最高售价,派专人巡查商铺,严厉打击囤货居奇的商贩;随后,他又整顿金融,禁用日伪发行的货币,改用独立旅印制的“抗币”,并规定抗币与银元的兑换比例,确保百姓的财产不受损失。
不到半个月,郑州的秩序就焕然一新:户籍登记有序进行,商铺纷纷复工,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临时政府门前再也没有聚集的百姓,取而代之的是排队办理事务的人群,脸上都带着安稳的笑容。任天侠每次去临时政府视察,都能看到王培德坐在办公桌前,耐心地解答百姓的疑问,处理堆积的文件,有时忙到深夜还不休息。
“老芦,我算是服了。”一天晚上,任天侠跟芦淑芳在指挥部聊天,语气带着几分感慨,“之前我还觉得,只要能打仗,就能守住地盘,现在才明白,‘术业有专攻’这句话太对了。咱们能打下郑州,可要是没有王市长,郑州怕是还得乱一阵子。”
芦淑芳笑着点头:“是啊,治理地方需要懂行的人,咱们以后还得多找些这样的人才。不过,现在还有个问题——地方政权虽然建起来了,但没有自己的武装,要是咱们的部队调走了,日伪特务或者国民党军再来捣乱,地方政权怕是守不住。”
任天侠猛地一拍大腿:“你说到我心坎里了!我这几天也在琢磨这事。光有党的组织,没有武装当后盾,就像没牙的老虎,镇不住坏人。咱们得帮地方建立自己的武装,县建大队,镇建小队,村建民兵连,让他们自己能保护家乡,保护胜利果实。”
第二天,任天侠召开旅部会议,跟副旅长张克昌、参谋长谷士聪、各团团长商量建立地方武装的事。“我打算从各团抽调有战斗经验的战士,去帮各县、各镇、各村训练武装。”任天侠指着地图,“一团抽100人,负责郑州周边的乡镇;二团抽100人,去荥阳、巩义;三团抽100人,去中牟、原阳;特战队抽50人,负责训练各县的骨干;炮兵团和装甲营暂时不动,守住郑州和各县城的重要节点。”
张守义立刻表态:“旅长,我一团没问题!我让一营的战士去,他们都是打过仗的老兵,训练民兵肯定没问题!”
赵青山也跟着说:“我二团也抽最好的战士,保证把荥阳、巩义的武装训练好!”
谷士聪却皱了皱眉:“旅长,从各团抽人,会不会影响部队的战斗力?要是日伪或者国民党军来犯,咱们的部队会不会不够用?”
任天侠摇了摇头:“不会。咱们只是抽部分战士去训练,主力部队还在,而且郑州和各县城的重要节点,还是由咱们的部队驻守,地方武装主要负责乡镇和村子的治安,协助咱们打击特务、维护秩序。等地方武装形成战斗力了,咱们的部队反而能腾出手来,应对更大的战事。”
芦淑芳补充道:“另外,咱们还要给地方武装配发武器弹药。后勤营库存的步枪、手榴弹,除了留够部队用的,剩下的全部分给他们,不能让他们空着手训练。”
廉立新立刻点头:“我回去统计一下库存,保证明天就能把武器弹药调拨下去!”
会议结束后,各部队立刻行动:一团一营的战士背着步枪,去了郑州周边的乡镇;二团三营的战士带着手榴弹,赶往荥阳、巩义;三团二营的战士扛着机枪,奔赴中牟、原阳;特战队的队员则去了各县,负责训练县大队的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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