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8日凌晨的黄河滩,寒风卷着沙粒打在脸上,警卫团一梯队的战士们趴在冻土上,棉衣下的身体绷得像拉满的弓弦。赵天义蹲在土坡后,指尖反复摩挲着望远镜边缘——柳园口据点的探照灯每隔三十秒扫过一次铁丝网,哨塔上的日军机枪手正抱着枪打盹,枪管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侧头看向身旁的特战队3队队长吴锐,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吴锐轻轻抬起右手,五名特战队员立刻从背包里掏出攀岩绳和消音手枪,猫着腰向哨塔后侧绕去。
这是战前参谋长谷士聪亲自敲定的方案:特战队先清除制高点火力,再由警卫团爆破铁丝网,避免无谓伤亡。特战队员踩着结冰的沟渠前进,鞋底裹着麻布,落地连一丝声响都没有。到了哨塔下方,一名队员将攀岩绳甩上塔顶的栏杆,借着绳子快速向上爬,快到塔顶时,他突然探身,消音手枪抵住日军机枪手的后脑勺,“噗”的一声轻响,机枪手软倒在地。另一名特战队员立刻接手机枪,调转枪口对准据点内部,同时用信号灯向赵天义发出“火力清除”的信号。
“爆破手上!”赵天义压低声音下令。两名爆破手抱着裹了棉布的炸药包,快步冲到铁丝网前——特战队早已提前摸清铁丝网的固定桩位置,爆破手将炸药包贴在最粗的铁柱上,拉燃导火索后迅速回撤。“轰隆”一声闷响,铁丝网被炸出一个三米宽的缺口,飞溅的铁屑被冻土挡住,没有惊动据点深处的日军。赵天义挥了挥手,警卫团战士们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成战术队形涌入缺口,最先冲进营房的战士对着睡眼惺忪的日军大喝“缴枪不杀”,少数负隅顽抗的日军,很快被特战队员的匕首解决,整个过程只用了十五分钟,一梯队零伤亡拿下柳园口据点。
同一时间,朱仙镇据点外的芦苇丛里,警卫团二梯队副团长钱向东正盯着炮楼的射击孔。特战队随队队员李响趴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根三米长的铁丝剪,剪口磨得锃亮。“炮楼里有三个射击孔,左上方那个是观察位,右下角的是机枪位,”李响指着炮楼低声说,“我带两个人从侧面剪开铁丝网,摸到机枪位下方,你让人用佯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这是谷参谋长特意交代的,先扰后清,减少伤亡。”钱向东点头,立刻安排二十名战士在正面架设云梯,故意制造出要强攻的假象,炮楼里的日军果然上当,机枪开始对着正面扫射。
趁这功夫,李响带着两名特战队员钻进芦苇丛,很快摸到铁丝网前。铁丝网上挂着铃铛,李响用钳子小心翼翼地剪断铃铛的连线,再用铁丝剪一截一截剪断铁丝网,动作轻得像剪棉线。剪开一个缺口后,三人匍匐前进到炮楼下方,李响从背包里掏出一枚手雷,拔掉保险栓,等了三秒才从射击孔扔进去——这是为了让手雷在半空爆炸,避免日军将其扔出来。“轰隆”一声,炮楼里的机枪瞬间哑火,钱向东见状大喊“冲”,战士们踩着云梯爬上炮楼,没费多少功夫就控制了整个据点,只有两名战士在佯攻时被流弹擦伤,没有牺牲。
陈留镇的石桥边,情况要更复杂些。日军在石桥中间架了两挺重机枪,机枪手躲在沙袋工事里,视野能覆盖整个桥面。警卫团三梯队狙击手王虎趴在对岸的杨树上,枪托抵着树干,瞄准镜里锁定了左侧机枪手的脑袋。他屏住呼吸,手指扣在扳机上,等日军机枪换弹的间隙,“砰”的一声枪响,子弹穿过机枪手的太阳穴,鲜血溅在沙袋上。右侧的机枪手刚要起身,特战队的另一名狙击手立刻补枪,将其击毙。
“快冲!”三梯队队长周磊大喊。战士们抱着步枪冲向石桥,可刚跑到桥中间,突然发现桥面下藏着炸药——日军早就在这里埋了诡雷。“停!”特战队队员张强突然喊住大家,他蹲下身,从背包里掏出探雷器,顺着桥面缝隙排查,很快找到引线的位置。他用匕首小心翼翼地割断引线,再将炸药包从桥面下挖出来,扔到旁边的河里。清除隐患后,战士们顺利冲过石桥,拿下粮道入口,驻守的日军见大势已去,纷纷缴械投降。
凌晨4点,开封西门外的二团阵地,赵青山正看着怀表倒计时——按照谷士聪制定的作战时间表,此刻正是特战队对接组控制城门的时间。远处的城门传来三声轻响,接着是“送粮”的暗号,城门缓缓打开,特战队对接组的10名战士正押着伪军哨长走出来。“装甲连跟上!”赵青山下令,17辆装甲车轰鸣着向城门驶去,车轮碾过结冰的路面,发出咯吱的声响。城门内的路障早已被对接组的战士提前清理,装甲车直接开进城里,机枪营战士跳下车,在街道两侧架设机枪,形成警戒队形。
二团主力沿西大街推进时,突然遭遇日军暗堡的袭击。暗堡藏在一家店铺的二楼,机枪从窗户里伸出来,对着街道扫射。副团长吴大勇刚要下令强攻,特战队潜城组1队队长陈明拦住他:“别硬冲,按谷参谋长的部署,我们从后巷绕上去端掉它。”陈明带着队员钻进旁边的小巷,找到店铺的后门,用撬棍撬开门锁,悄悄摸上二楼。暗堡里的日军正专注于向街道射击,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陈明突然扑上去,用胳膊勒住日军的脖子,另一名队员迅速夺过机枪,对着其他日军扫射,不到两分钟就端掉了暗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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