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张克昌安心的是，特战队一连一排也在其中——这支部队本就留在北线，昨天还帮着端了日军的迫击炮阵地，此刻正跟着林虎，朝着日军侧后方猛冲。日军被打蒙了，纷纷转过身去应对身后的攻击，嘴里还喊着混乱的日语，以为是友军误击。

林虎冲到张克昌身边，喘着粗气：“副旅长！我们来了！任旅长怕北线撑不住，让我们放弃任务先救场！”

张克昌刚松了口气，通信兵又跑了过来：“副旅长！东平湖方团长来电，虽然骑兵团二营到了，但水上巡逻团一营伤亡太大，日军可能还会反扑！”

张克昌立刻看向林虎：“林虎，你调一个连去支援东平湖！务必守住那里！”

林虎没有犹豫，转身对着身后喊：“吴磊！”特战队政委吴磊立刻跑过来，林虎指着东平湖方向：“你带三连过去，协助方天晋守住阵地，遇到日军反扑，优先打掉他们的机枪点！”

“明白！”吴磊敬了个礼，转身集合三连的战士，朝着东平湖方向奔去。

这边，林虎又对着特战队的战士们喊：“兄弟们！跟我冲！把日军赶出去！”五百多人的队伍分成两队，一队跟着林虎正面冲锋，一队绕到日军后方，冲锋枪的火舌在晨雾里格外刺眼。张克昌也带着身边的战士们，发起了反击。日军在前后夹击下，再也支撑不住，纷纷溃败，朝着远处逃去。

战斗终于暂时停了下来。张克昌站在战壕里，看着满目疮痍的阵地，心里五味杂陈。羊山集的阵地守住了，可机枪团一营伤亡过半，三团二营几乎全军覆没。他走到马卫国身边，看着他已经冰冷的身体，心里一阵刺痛——马卫国的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把步枪，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还在盯着日军逃窜的方向。

“副旅长，东平湖方向传来消息，吴磊政委带着三连到了，方团长说阵地暂时稳住了。”通信兵走过来，小声地说。张克昌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好，让他们抓紧时间加固阵地，补充弹药。告诉任旅长，北线暂时安全，就等南线大部队过来合围114师团了！”

通信兵应声离开。张克昌抬头看向远处的天空，晨光终于穿透了硝烟，照在了阵地上。他知道，这场战斗还没结束，可只要独立旅的兄弟们还在，就没有守不住的阵地。

他转身对着身边的战士们喊：“兄弟们，抓紧时间加固战壕、清点弹药！日军很快就会回来，咱们跟他们血战到底！”战士们齐声应道，声音虽然疲惫，却透着坚定的信念。有的在掩埋战友的尸体，有的在修补战壕，有的在擦拭步枪，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悲壮，却又充满了希望。

东平湖的岸边，方天晋看着赶来的吴磊和特战队三连，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吴磊刚放下背包，就带着战士们去检查阵地：“方团长，我们带了不少手榴弹和冲锋枪子弹，先给兄弟们分了，再在岸边埋些地雷，日军再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方天晋点点头，看着身边的战士们，眼里重新燃起了斗志——这场喋血之战，他们必须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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