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城外的夜色还没褪去,晨雾像淡墨一样漫在陇海铁路的铁轨上,远处日军阵地的铁丝网泛着冷光,偶尔传来哨兵换岗的咳嗽声,却不知死亡的阴影已悄然笼罩。凌晨五点半,独立旅炮兵团阵地里,八门150毫米重炮的炮口对准徐州城方向,炮兵团团长王强蹲在观测镜前,手指在标满坐标的地图上反复摩挲——特战队昨夜传回的情报里,日军师团指挥部、炮位、军火库的位置清晰标注,他特意在军火库坐标旁画了圈:“这处避开,留着给咱们补装备,万不得已绝不能炸!”
“各炮注意!一号目标日军师团指挥部,坐标X321,Y578!二号目标城西炮位,坐标X319,Y582!”王强的声音通过电台传到每个炮位,炮手们迅速调整炮身角度,装填手抱起沉甸甸的高爆炮弹,顺着炮膛滑入,“咔嗒”一声卡紧的声响在晨雾里格外清晰。远处的装甲团阵地上,八十一辆装甲车(含原有36辆、改装45辆)的车灯突然熄灭,驾驶员握着方向盘,盯着前方隐约可见的徐州东门,引擎保持着低鸣,像蓄势待发的猛兽;运河边,水上巡逻团一千八百人已登上小船,团长方天晋握着胡海峰政委生前用过的军刀,刀鞘上还沾着东平湖的泥水,眼神里满是血丝:“兄弟们,今天为胡政委报仇,把小鬼子赶出徐州!”
六点整,王强猛地挥下信号旗:“开火!”
“轰!轰!轰!”八门重炮同时怒吼,炮弹拖着橘红色的尾焰划破晨雾,朝着徐州城飞去。不到一分钟,徐州城内传来震天动地的爆炸声,日军师团指挥部的木质屋顶瞬间被掀飞,砖石瓦砾夹杂着日军的惨叫四处飞溅,师团长的指挥刀从废墟里弹出来,落在血泊中,刀身上的樱花纹被血染红,显得格外讽刺。紧接着,重炮转向城西炮位,几发炮弹精准命中,日军的山炮还没来得及架设就被炸毁,炮管扭曲成麻花,炮手们的尸体趴在炮架上,手指还死死扣着炮弹引信,早已没了气息。
全程没有一发炮弹落在城西北的军火库——那处藏着日军五千支步枪、二十万发子弹和十门迫击炮,是特战队今晚的重点目标。六点二十分,林虎带着两百名特战队战士,趁着炮轰的掩护,从徐州城西北角的排水渠钻进城里。排水渠狭窄潮湿,污水没过脚踝,战士们猫着腰前进,裤腿沾满泥水却不敢放慢脚步,有的战士裤脚被渠壁的碎石划破,鲜血渗出来,混着污水往下滴,也只是咬咬牙继续走。接近军火库时,林虎抬手示意停下,两个侦察兵摸过去,用匕首解决了门口的两个日军哨兵——哨兵正缩着脖子躲炮,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地上,尸体被拖进排水渠,没发出一点声响。
“跟我来!”林虎率先冲进去,特战队战士们举着冲锋枪,对着仓库里的日军扫射。仓库里的三十多个日军看守正缩在角落发抖,有的抱着头哭,有的想找地方躲藏,听到枪声刚想反抗,就被打成了筛子。林虎立刻安排战士们布防:“一班守前门,二班守后门,三班跟我清点物资!”仓库里的弹药箱堆得比人还高,林虎摸出本子记下:“步枪五千支,子弹二十万发,迫击炮十门,还有五十箱手榴弹——正好给各部队补缺口!”他对着电台喊:“旅长,军火库已控制,无损伤,战利品清单稍后报给后勤团!”
六点三十分,重炮停火的瞬间,机枪团阵地上的三百三十六挺重机枪同时响起,“哒哒哒”的枪声像暴雨倾盆,子弹形成密集的火网,扫向徐州城墙上的日军哨位。城墙上的日军刚探出头想看看情况,就被打成了筛子,尸体顺着城墙滑落,掉进护城河里,河水很快被染成暗红色,河面上漂浮着日军的钢盔和步枪,随着水波轻轻晃动。
“装甲团,冲!”任天侠站在指挥车上,看着徐州东门的方向,下达命令。八十一辆装甲车分成两队,像钢铁洪流一样朝着东门和北门冲去,履带碾过路面的碎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晨雾里留下两道深深的痕迹。东门方向,伪军小队长带着两百多个伪军,左臂绑着红布条,正举着枪对着城墙上的日军射击——特战队昨夜已跟他敲定,重炮停火后就控制城门,此刻他正对着城门里的日军大喊:“别打了!独立旅打进来了,再打就是死路一条!”伪军们奋力推开厚重的木门,有的还搬来石块顶住城门,防止日军从里面重新关上,石块撞击木门的“咚咚”声在城门口回荡。
“别开枪!识别红布条!”装甲团团长孔令才对着电台大喊,提醒驾驶员减速。第一辆装甲车刚冲进东门,就看到三个伪军举着绑红布条的胳膊跑来,他们脸上满是慌张,却还是朝着装甲车挥手。驾驶员立刻压低机枪枪口,对着街道右侧的日军暗堡扫射——暗堡里的日军刚架起机枪,就被装甲车的子弹穿透钢板,惨叫声从暗堡里传出来,很快没了动静,暗堡的射击孔里渗出鲜血,顺着墙壁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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