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丫,你奶回来了,这下可咋办?”柳氏一脸担忧地说道。
“爹,娘我们分家吧。”
李大牛:“父母在,我们怎么能分家呢?”
二丫:“不分家,你的腿永远好不了,不分家三娃读不了书,不分家我可能还被再卖一次。你确定不分?”
李大牛沉默了。李二丫转身出了门。给他们一点时间,这事也没那么着急。
李二丫准备上山。她将几块杂粮饼子和盛满水的竹筒塞进背篓,反手取下挂在土墙上的弓箭。上次与李强合伙猎杀野猪后,这把弓箭便暂时留在了她这里,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这具身体总算不再像之前那样风一吹就倒,有了些力气。但司南卿清楚,这点远远不够。在这弱肉强食的异世,她需要变得更强。
这一次,她先去检查之前设下的陷阱,去看看有没有收获。她循着记忆,小心地靠近第一个附近的绳套陷阱。很遗憾,一无所获。她继续往深处走去。下一个陷阱还未完全靠近,一股腐肉、带着铁锈味的腥气便飘入鼻腔,差点儿把她给熏吐了。
这不是动物的血腥味,里面有人!她的陷阱不会害死了人吧!
司南卿心头一凛,立刻停下脚步,身体微微伏低,投向陷阱所在的位置。
被困在里面的,有一只死得不能再死的野兔。野兔旁一个身着深色劲装、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正一动不动地蜷缩在那里。他一条腿不自然地扭曲着,被陷阱里粗糙的绳索死死勒住,伤口皮开肉绽,绳子已经深深嵌入肉里,鲜血从那里不断渗出,将身下的土地染成一片赭红。
李二丫把绳子捆在树上,一头系在腰上,向深坑里跳了进去。她用手中的箭靶戳了戳昏迷的男人:“喂,死了没?没死就吱一声。”男人一动不动,他背上还有一道狰狞的刀伤,深可见骨,边缘凝固着黑紫色的血痂,他中了毒。翻过男人,只见她脸色惨白,嘴唇干裂,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他手边,掉落着一柄布满血渍的短刃,反射出幽冷的寒光。
司南卿瞳孔微缩。一个身受重伤、来历不明的男人。看他的穿着和随身兵器,绝非普通村民或猎户。是遭遇了仇杀?还是被山贼所害?
救,还是不救?
救,可能惹上未知的麻烦,她最怕麻烦;不救,他掉进了自己布置的陷阱里,放任他在这里,心里又过意不去。司南卿自认不是一个好人,但是还是做不到见死不救。
看着眼前昏迷的男人,分家有希望了。
司南卿不再犹豫。她迅速解下背篓,拿出竹筒,拔开塞子,将清水小心地滴入男人干裂的唇缝。显然作用不大,要是有止血粉就好了,说着手里突然多了一个瓶子,这是系统里的?还以为系统只能杀人,没想到还能救人,有时间她得好好琢磨一下。
施恩不图报!什么年代了,她穷得叮当响,救人耗费的草药和精力都是宝贵的成本,肯定得图报才施恩。趁着男人昏迷,她毫不客气地伸手探入他怀中摸索。指尖触到一个沉甸甸、用料上乘的皮质钱袋。她利落地解下,打开一看,眼中顿时闪过一抹亮光里面里面居然有5片金叶子,还有一小撮碎银!
她毫不客气的收在怀里,毕竟她的药有价无市,真是“便宜”他了。忽然她看见他的脖子上系着一条黑色绳子。拉出来一看,一枚触手温润、雕刻着繁复神秘纹样的玉佩被扯了出来,玉质极佳,即使在昏暗光线下也流转着隐隐光华,一看便知并非凡品。
“啧,看来来历不小。”她毫不迟疑地将其扯下来揣进自己怀里,“这就算是你预付的辛苦费和后续药费了,等你醒了再谈价钱。”
就在她专注于包扎时,骤然间!
一双冰冷的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掐住她的脖子,力道之大,几乎瞬间掐断了她的呼吸!
她不是养在深闺的娇女,她是曾在雨林绝境中与死神共舞的司南卿!几乎在窒息感袭来的同一时刻,她的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她左手五指并拢,将全身残余的力气灌注于指尖,猛地向上戳向男人腋下极泉穴!一阵剧痛让人瞬间脱力!
“呃!”男人闷哼一声,扼住她脖颈的手果然下意识松动了一瞬。
司南卿抓住这电光石火的间隙,头颅猛地向后一仰,再狠狠向前撞去!
“砰!”
额骨与鼻梁碰撞的闷响令人牙酸。她趁势身体向下一沉,如同泥鳅般从男人的钳制中滑脱。但男人反应极快,受伤虽重,战斗本能犹在,另一只手又探向她肩膀!
司南卿眼中狠色一闪,不退反进,整个身体借势撞入男人怀中!同时右膝提起,用尽吃奶的力气,狠狠顶向他腿间要害!
男人瞳孔猛缩,显然没料到这村姑打扮的女子出手如此狠辣刁钻,仓促间只能收紧双腿格挡。
“嗯!”膝腿相撞,两人都痛得身形一滞。
司南卿却借着这碰撞之力,手里包扎剩下的布团,被她猛地拍向男人背上那道狰狞的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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