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匣子投放出去没几天，还没等到更多反馈，王焱就火急火燎地冲进了议事厅。

老大！出怪事了！他嗓门大得能把房顶掀了，寂灭教那帮孙子，居然在发东西！

我一口灵茶差点喷出来：发东西？发什么？年终福利？

不是！王焱把一块黑乎乎的令牌拍在桌上，就这玩意儿，叫什么静心令，在北冥边境到处发，说是拿着这个去参加他们的什么静修班，就能领悟大道真谛！

我拿起那块令牌仔细端详，通体漆黑，触手冰凉，上面刻着诡异的符文，隐隐散发着令人不适的气息。

这玩意儿的材质？我皱眉，好像跟之前污染灵脉的寂灭尘同源。

苏婉接过令牌检测后脸色发白：盟主猜得没错，这令牌会持续散发微弱的寂灭道韵，长期佩戴会让人心绪沉寂，对万事万物都提不起兴趣。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我们在这边辛辛苦苦搞精神茶馆，他们倒好，直接搞起精神传销了？还发会员卡？

更气人的是，王焱愤愤不平，他们还真忽悠到人了！有些在东域混不下去的散修，或者卡在瓶颈多年突破无望的，居然真跑去参加了！

谢知行摇着扇子，一针见血：用绝望换力量，倒是符合寂灭教一贯的作风。

我盯着那块静心令，心里盘算开了。

硬拦是拦不住的，毕竟会员卡是免费的，课程听起来还包教包会，但我们灵犀联盟什么时候在营销上输过？

他们发静心令，我们就发暖心符。我拍板。

韩齐一脸懵：暖心符？那是什么新型法器？

不是法器，我笑得像只狐狸，就是最普通的暖玉符，稍微改造一下。

我让韩齐在普通的暖玉符里，加入了一丝极其微弱的生机道韵，佩戴在身上会让人感觉心神宁静，却又不会像静心令那样消磨意志。

可是盟主，苏婉犹豫，暖玉符成本再低也是要灵石的，免费发我们发不起啊。

谁说要免费了？我挑眉，一块下品灵石或者十个灵犀积分就能换一枚初心玉符。

王焱瞪大眼睛：还要钱？那谁买啊？

就是要收费，我老神在在，免费的没人珍惜，一块下品灵石谁都出得起，但出了这份钱就意味着他们主动选择了生机，而不是被动接受寂灭。

这就叫沉没成本效应。

很快，灵犀网络各大分部都挂出了招牌：初心玉符，仅需一灵石，守护本心明见初心。

同时，我让说书先生们加班加点，赶制了一批新节目，专门讲述那些在困境中坚守本心、最终找到自己道路的修士故事。

几天后，反馈来了。

有修士拿着初心玉符来找我们，不好意思地说：戴着这个，心里确实踏实点，听那些故事也挺有意思，至少让人觉得活着还有点奔头。

更让我们意外的是，北冥那边居然也有动静，阿月说，风里传来消息，有些底层生灵偷偷议论，说东域那边好像在发暖和的小牌子，不像静心令那样冷冰冰的。

虽然只是微小的涟漪，但我知道，这场没有硝烟的人心争夺战，我们已经扳回一城。

谢知行看着我登记玉符销售账本，忍不住笑道：林老板这是要把生意做到寂灭教家门口啊。

那是，我头也不抬，他们搞传销，我们搞精品小店，看谁熬得过谁。

正好库房老马来找我批资源，看见账本上玉符的销量，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这个好！这个能回本！盟主，下次多搞点这种项目！

我：...

得，看来在CFO眼里，能赚钱的项目才是好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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