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有可能拯救世界的仙师要离开山庄,不管怎么说都是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煎熬一夜刚刚躺到床上的叶晖,几乎是刚睡着就被下属晃醒了过来,连起床气都不敢发,慌手慌脚地跑向山庄正门。
此时门口已经围了一群人,各色金衣环绕中,月煌阴沉着脸默然而立,一改此前有问必答的和善模样,竟是不论谁开口都不予回应。
如果不是他身上穿着GTA5管理员魔改版的君子衫,一身亮金玉饰,和众人融为一体,说不定马上就要传出什么隐世高人登门惹事的谣言了。
不过这可苦了跟在一旁的月铭,一边是疑似江湖第一位仙人的兄长,另一边是自家门派的各路长辈,哪个都不敢得罪,但哪边都说不上话,只能在那里焦头烂额地慌乱应承。
好不容易等到叶晖赶来,不管平时心里如何看待这位二庄主,此时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齐刷刷行礼,连声高呼请庄主做主。
姑且不论刚入睡就被叫醒的叶晖如何头痛欲裂,面对眼下这种情况又如何的满腹牢骚,他刚一露面,沉默许久的月煌终于有了动静。
“他来了,赶紧交代,赶紧走。”
扭头对身旁的月铭沉声说了句话,下一刻他脚步轻抬,身形闪烁着出现在十数米高空,就这么在停顿下来,踏空而立。
其实月煌本来是打算从人群中跳出去,落到门外广场上图个清静。
结果真气稍一催动,就带着他直直飞起,而后脚下似乎生出一个看不见的平台,轻巧地将他接住。
这下月煌反而不敢乱动,只能尴尬地停在那里,犹豫着要不要往前蹦一下,或者伸脚试探这平台的面积有多大。
不过现在将众人踩在脚下已是无礼至极,若真这么做了,那可就把下面这群江湖名宿给得罪透了。
于是月煌只能抬头看天,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脸上的尴尬。
就算是有能力胡作非为的仙师,上一秒还在甩脸子,下一秒就满脸尬色,说起来也太丢人了点。
真实想法如何是他的事情,对下面众人而言,眼见他亮了手段,却没有人有什么意见,心性跳脱之人甚至差点忍不住大声喝彩。
到了宗师境界,引气出招时总会有些许的彩光异象伴随,举手投足威力极大,动辄催山裂海,声势不可谓不浩大。
不过大则大矣,想要做到举重若轻,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就像有些精于轻功的武者,的确能做到短时间内在半空停顿,但似这般在空中如履平地,身上却不见任何气息波动,却是连想都不敢去想。
“这便是宗师之上的境界吗?”一众武者双眼全都冒着向往的光泽。
月铭自然也是其中一员,不过终究是心头有事,率先收回目光,满怀歉意地对叶晖躬身行礼道:“见过二庄主,适才情况突然,这才不得不让人尽快通报,诸多失礼,还请勿要怪罪。”
身为藏剑山庄新一代的翘首之一,又顺风顺水地生活了这么多年,月铭对门派的归属感可要比月煌强得多。
正是她执意要先通报庄主,否则某个急着去见师父的家伙,说不定早就施展轻功飞走了。
眼下终于等到正主前来,月铭立刻捡着重点,把月煌听到叶秋水离开山庄,且嫁了人的事情后,忽然变得无比暴躁的事情讲了一遍。
对于自家师父的遭遇,她心里自然也有疙瘩,所以哪怕性子严谨,也忍不住稍微添油加醋了一些。
于是乎,叶晖听到一半就额头见汗,整个听完后,几乎要跳起来给门中管事挨个踹上一脚了。
其实管事们的人事安排也没什么大的问题,藏剑山庄容量毕竟有限,光是容留大宗师武者,以及有希望突破至大宗师境界的弟子,已经有些捉襟见肘。
现如今又遭逢多事之秋,为了防患未然,杂役弟子全部安置到了山庄外相隔很远的村庄,庄内除了各部精英和必要人手,其余无论境界高低,只要是满足出师条件的,无一例外都散入江湖。
像叶秋水这样两年前送出去的小宗师武者,虽说没了门派庇护,但在那个大宗师关口刚刚解限的时间点,放出去也是罕逢敌手的豪强,经营妥当的话更有望盘踞一方,已经算是优待了。
等到大宗师遍地走的时候,再送出去的小宗师武者,最多只能算是高级打手,在一流水准上讨口饭吃而已。
不过说得再怎么冠冕堂皇,事实上,作为门派管理者,他们的确是放弃了这批弟子,任由其在外面自生自灭。
经营一方势力,这样的取舍,每时每刻都要去做,个中滋味只有他们自己才能知道。
但眼下这种情况,显然没有坐下来好好解释的机会,叶晖很果断地放弃挽留,直白去问月铭他俩接下来的打算。
叶秋水被遣送的地方,正是她师父当年心心念念的成都堂口,相隔近两千公里,车马缓慢,前去路上诸多不易。
不过若是用上藏剑秘传的“御气飞天”阵法,以大宗师为阵眼,两个时辰之内就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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