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登带兵要挡住敌军的围困,其实能坚持住就是胜利。契丹军副将箫布里,一生征战数十场,他可不是什么庸碌无为的将军,但今天在无极城下,简直和一个白痴无二。
“我不相信,城上的高衙内,一个少爷膏子他能有那么强的本事?”
然而高登带了城上少数的士兵,竟然还发动起来了城里百姓,顽强抵抗,城下的兵爬墙异常艰难,然而箫布里已经没有退路他只有挥着战刀骑着战马,在城下指挥着士兵一个劲儿的猛攻。
“给我冲!攻下城来屠城,攻不下城所有人一起斩首!”
“杀!”
契丹兵也窝火,和大宋人打过数仗了,有胜有负但从未有过这种窝囊感觉,攻城不仅一点便宜没占着,就已经死伤达到了多一半,这说出去今后绝对没法再回燕京混了,丢人!
“杀啊……”
双方拼了命,这可不容易一时分胜负了,城上的宋军虽然占上风有地利,但是毕竟人少,一个人伤亡了整体战斗力缩减少的程度,要远超城下,城下就算死再多人,不容易攻下城或者拼命往上冲,城上的百姓也受不了,毕竟没什么经验。
“衙内,这样子差不多了,关键是咱们没有援军啊!”
人们都劝说高登弃城吧?
“若天真的大亮了,那咱们想跑,根本跑不出去,现在就这一会儿的能活命的机会,咱们够了见好就收吧。咱们杀伤了他们多少士兵?这种战绩,是从未有过的啊,您不都有人看见了吗?”
“是呀,他们铺天盖地的来了,有大约至少万八千的人,被咱杀死伤的至少五千!”
高登摇摇头,盘算一下道:“别那么夸张,没死那么多敌军,关键是,边城里有粮食,我们不能走。一粒米都不能留下,只要我高登三寸气在!”
“唉!”
高登亲手杀死了大约四五个契丹士兵,那可是真的白刃见血,活生生的人被他一刀刺穿胸口,然后一片血光喷溅在他脸上!
往往要杀死一个敌人,捅一刀是不够狠的,一定要多捅几刀,致命才行。
对敌仁慈就是对自己凶狠。
“但是,我军这地方是后方,有被攻击的情况,为何那童贯不派兵来救啊?”
吴用、高登、马扩,甚至连刘光世,连那位冯太监都骂出口了:
“童贯是公报私仇,他要让我们衙内死啊!”
“对呀,这么半天,他们要想救我们早就该来了,可是一定是他不想救,不就人行可这么多粮食,如果他不救的话,那他一定会打大败仗的。”
“这人究竟有没有脑子呀?”
愤怒归愤怒,高登仍然是要和手下人商量一下,有没有办法凭自己的力量完成自救?
“我们可以把城里所有的火药都拿出来,让那些老百姓也试着使用一下。”
“哎,这倒是个好主意呀,”高登点头同意,赶快叫人去拿,没一会儿的功夫,把所有的火药都抬了上来,甚至还有一些没装备好的硫磺烟硝,“硫磺可以撒在墙上,焚烧效果更好。”
别说这一招真的特别管用,用火攻的办法确实是敌军的噩梦,片刻之间,烟熏火燎,烈焰腾空,辽军攻城的那些人倒了大霉了,一个个都在想这次宋军怎么这么能玩火呀?
“杀啊!”
在这个危险的时候,在宋军大营的方向杀过来了几百骑兵,他们这些兵个个弓马娴熟,弯弓射箭,逗着辽军的屁股猛杀一通,最前面打的一面大旗,可是把人吓着了一个大大的种子,那是西北军的军魂,种老相公的兵啊!
“种师道?我命休矣,全军撤,撤!”
种师道到来,让宋军城上士兵大振,而城下的副将箫布里则吓丢了魂儿,谁不知道,这宋军主将名为童贯,实则真正能打仗的唯种师道尔。
但是若他带兵冲来了,则就是说大兵压过来,前锋到了自己还不跑,箫布里觉得还没糊涂到那地步上。
“杀啊!”
宋军城上看到了敌军撤退,种师道的帅字大旗在夜晚的火光中照得那么清楚明白的时候,人们个个激动到了哭出泪来,因为死中得活的滋味一时之间难于言表。
“大家随我冲下去一个辽军辽狗也不给他们放过,杀!”
这时候刘光世来劲儿了,带着兵冲了下去,他也是一员狠将,另外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一个歪招,那就是打赌输了他赶紧溜啊。
但是高登也带着马扩的军队,带着城上的所有士兵,喊杀着,晃着大刀片子,开了城门,冲下去,因为一切都看得清楚明白的,有望远镜,很多东西改变了战争的思维。
“我们的援军来了,这样还不得更多的鞍甲之劳吗?冲!杀一个多赚一个!”
得胜的滋味难以形容的美妙,这在战场上的乐趣。
“义父!”高登冲到了种师道的马下,抢步跪倒,“您可来了,孩儿呜呜呜……”
“孩子没受伤吧,这城你能守这么长时间,还伤了这么多辽狗,天啊!这都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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