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儿,我美吗?”赵福金照着高衙内送给他的一块绝世无二的镜子,这镜子真的太好了让她视为生命,因而也格外重视妆容。
此刻,她正是对镜贴花黄,当窗理云鬓,她身边是她最贴心的小丫头蓝儿,赵构和赵福金已经交待完了一切事宜,并求他向官家送信,非高登不能打退外边的金兀术。
俗话说,人的名树的影,那金兀术是大金最猛的四皇子,他率领着数千骑兵,简直对辽作战有如摧枯拉朽一般,而他本人更是被传为当世战争史上的神话,他到的地方,必定城池夷为平地,山河遭受战火,但现在他就在大宋国都,东京城下面,谁不害怕?
帝姬要见皇上,劝说他,先把高登放了,最好还奖赏他,杀了童贯就杀吧,不然大宋就完了。
但见官家又在官家气头上,见他一定要打扮得漂亮的,但赵福金又想到了一个花招,就是叫人去偷偷的请了李师师。
只有这般花容月貌的美,才能让宋徽宗从纷杂无聊的战事思维中摆脱出来,李师师的软语温存,还有赵福金的绝世歌舞,能让徽宗各种负面的情绪得到缓解。这也符合医学上的道理。只是,赵福金该想到的都想到了,对镜贴花的时候,边等着李师师的到来,边有些不大自信:
“我真的很美?”
“帝姬姐姐,您倾国倾城是我大宋国的骄傲。”
“那为何一直高衙内不肯向我父皇提亲,娶我过门?”
“高衙内是想功成名就,水道渠成后再顾家庭吧?”
“现在他有了危险,父皇想要他的性命,然而所有人都认为,除了他谁也不能拯救大宋的命运,而赵构哥哥劝我父皇收回成命,封赏高登,我是很想劝但我怕失败,我应该怎么办?”
“帝姬姐姐,”小丫头蓝色被问得有些不耐烦了,小姑娘嘟着小嘴巴不高兴道,“我从来没见过您这么没自信的时候,您不做怎么知道一定不行?”
“对!”
赵福金把高傲的胸膛一挺,自信的小脸一崩:
“我就说嘛,高登不肯向父皇提亲,我就求父皇指婚!我要救了你,也是救了大宋,高登你一定得娶我!”
菱花水银镜里,映出来一个绝色美貌的女孩儿的脸孔,但见她直生得面如春花粉中透红,弯眉带彩杏眼横波,似乎上天格外的偏心把大宋朝绝大多数女孩儿的美貌都集中到了一个女孩的脸上,这就是赵福金。
说也她绝色的脸上曾经印堂外有一点暗记,这是生来就带的败相,但是,不知道为何,最近一年这一抹暗记,竟然自己长得消失了。
“我要自己改变命运,蓝儿头前带路!”
“是!”
刚出宫没多久就看见更加绝色的李师师亭亭袅袅的款步而来,见到了赵福金,两个当世最绝色的女人——女孩儿见面,互视了一眼,本来都是对对方并没好感的,赵福金从前都恨李师师,然而真没有想过有天会为了同一个男人,并肩作战。
“你就是李师师?”
赵福金上下打量了李师师,但见这女子穿戴得极为素雅,面目桃花映水,举止形容万种风流,比起她来同是女人,确实自己差了那一点点韵味,不过她比她年轻,看罢多时又想到了为救高登,从前她和父皇的一切不好传说,就先把它放一边吧,端庄的点头有礼:
“师师姐姐,金子有事求你,我需要你和我一起进宫面圣,只说求官家以大局为重,原谅高登杀了童贯一次,外边有什么金兀术在讨敌骂阵,万一他带了千万的骑兵就坏了。但是就算他金国皇子只身一个人来,我们也不敢拿他如何,他背后是大金国,只有高登似乎才能退敌。”
“哦?这若是牵扯上国家大事,”李师师被莫名其妙的从翠玉楼叫来,刚明白怎么回事,但她一听是高登有难了,心里已经有了底数,高衙内对她……一想到红眼的高衙内在床上那种威猛劲儿,李师师的腿甚至都有些发软,忙点头道,“国家大事奴虽女流但也义不容辞,一切都听帝姬您的吩咐!”
“哼!”
帝姬见李师师答应这么痛快,稍有些错神,隐约觉得这高衙内从前风流不堪,会不会和这家伙也有一腿,但这时候了还哪儿有闲心想这些?
“既然这样,我们姐妹一起求父皇吧!”
“是。”
烟波亭上,宋徽宗已经下了决心,他要在杀高登之前,把高登好好的痛骂一顿,然后万箭齐发,结果高登这个狂妄到了极点的小臣子的狗命,敢杀朕的近臣童贯,难道还做梦想着朕原谅他?然后还敢回京,还敢趾高气扬的见朕,身上带了那么多的血迹是杀的朕派去的兵,这是要造反吗?
“陛下驾到!”
随着小太监尖尖难听的嗓音在水面上传过来,但见一支大大的虎头战舟,在金明池的水面上飘飘荡荡,由远而近的过来。
高登,带着手下人,早等得嗓子冒烟了!
好在身边,都是最近的亲人,彼此安慰,彼此对视,亲人就是亲人永远都在一起,生在一起,死也在一起而无怨无悔!
这才是情义。
第一的厉害人物,正是玉麒麟卢俊义,北地枪王,打得败耶律大石最狂的猛将的武者的人就是他,而他身边还有林冲,林冲和高登的亲热关系真的有托妻献子的交情,而再往后的李左手,吴能,都在一边静静无语。
高登看着水光,他们在这小亭子里,看着徽宗安排他们在这儿一直苦等,他沉不住气,但别人一直劝说他,再等下,这算尽人臣本分!
“但是,众位,你们听听,远远的地方,似乎已经闹翻天了?什么声音隐隐人喊马嘶的?”
“不管发生什么,我们总不能跳进金明池里,游泳杀出去,要知道我们对面可能有无数乱箭等着我们,金明池上有数支大船。”
林冲、吴能这些人都劝高登稳住,再稳住。
“嘭!”高登一拳击中亭中的柱子,“官家这样真的让我寒透了心,若不是臣子,早杀他了!”
“陛下到!”
高登这才一看,宋徽宗这时正怒目向他看着:“高登,你知罪吗?”
大船上,无数弓箭手,弓拉满了,高登下一秒说错一句,就有可能像杨七郎般,被万箭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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