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登你欺君罔上,你知道罪犯哪条吗?”
宋徽宗还嚣张的站在船头,指着高登趾高气扬的指责高登的过错:
“身为参赞,你一个后勤兵轻与战事,纵使侥幸获胜,亦乱了章法,虽胜不足取也。”
“官家,”高登看出来了,这宋徽宗觉得自己完全把握了他高登的生死,临杀他前还想好好的教训他一顿,说不定心里还巴望着自己痛哭涕零的求他原谅他,最后这徽宗还是一下杀了他,这是他盼望的吗,“童贯祸国殃民,臣冒死临阵斩杀了他,是为大宋着想。”
“大胆高登,死到了临头你还敢对朕说这话?”
宋徽宗看高登竟没向他求饶,这力量对比清楚极了,他是皇上而高登只是最卑微的臣子,而又没几个人,而他抬手一挥之间,高登一定死无葬身之地:“你不怕死?”
“陛下,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如鸿毛,臣的死轻如鸿毛但是臣手中有一份账本,这里面记载了您向大辽将我国金银直接送给他们的事实,臣担心臣死后,这份账本不知道有没有被抄成无数份,广为传播,败坏了您的名声,臣死万次不足道也!”
高登真的对宋徽宗失去了最后一份耐心和希望。
“啪嗒!”这一份账本被高登包了个小包裹,坠上重物扔了过去,正掉到了徽宗脚下,那边还有喊保护官家的,还以为高登扔的是传说中的炸药包差点把徽宗扑水里,但是等把包裹捡起来打开给徽宗一看,他傻眼了,“你这东西从何得到?这是假的!”
“陛下,臣林冲参见陛下!”
高登身边林冲把帽子摘下来,正脸大气的看着徽宗,这是林冲胆子更大的一次,从前的林冲看见自己林娘子被人欺负,都害怕高衙内的威风吓得脚软,但今天,他不仅曾经夺走过官家的账本,又敢当面向徽宗质问,高登的青春热情,真的感染人啊!
“您还认得林某吗?有一天您的好臣子蔡条刚把那您卖国的账本拿出来,就被一个黑衣人抢走了,您还想知道那人是谁吗?”
“你!”徽宗这才认出来,这人脸上蒙块黑布,不活脱当时抢账本那人吗?
“好啊林冲是吧,你和高登犯了欺君之罪,灭门,朕要诛你们九族,不,十族!”
“陛下臣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您可想好了,您这皇帝杀了高衙内那么大的功臣,除了他谁能打得败耶律大石,人家都跑京城,跑您眼皮底下来杀了一圈,您还想着自己耍威风呢?”
“你……”徽宗那是当世最厉害的文人,笔杆子潇洒风流,正常的话论起辩论绝输不了一个武夫林冲,然而现在,被林冲骂了一个狗血喷头,况且,那边还有一个更厉害的高登,他发现林冲即是高登,以高登为核心,仿佛已经形成了一股不可动摇的力量:
“您看看天下看得起您这个皇帝的还有几个人?您大兴土木,昏庸无道,重用奸臣,抢劫民财,花十纲当十钱,搞得怨声载道,还悍然发动攻辽之战,如今城将破,国将亡之际,如果有人知道他们痛恨的皇帝,还卖国!会怎样?”
“你……”
徽宗此刻有种司徒王郎被骂到了最后一句的感觉,气火攻心,无力反驳,他嗓子里直觉得腥咸无比,胸口发烧嘴一张,一股血流了出来,别提多难受,就差说“诸葛村夫”了,而对面的林冲看徽宗这种无能样子,只冷冷撇嘴,退后一步,最后一击留给高登。
“官家,我们冒死进来,请求您退后一步,杀了六贼,重整朝纲,废除从前的荒谬赋税,与民生息,臣就算是死就算是被放逐到了最边远的地方,臣亦心甘情愿矣!臣愿意承担冒犯官家您的大罪!陛下您醒醒吧!”
高登这个时刻,内心真的痛不欲生!
不当臣子不知道臣子恨的深痛。
跨越了千年,从些后,宋以降,各种屈辱,各种不平,汉民族的可怜状态,宋后是元,有人们甚至不认可元后是汉民族的延续。
元后是大明,大明和北边的少数民族血战了数百年,多少热血男儿死在战场,利镞穿骨惊沙入面,多少忠臣叹息着杀贼去除荒蛮,然而终究,明亦被后来的清所替代,留发不留头,嘉兴十屠,奴化教育,屈辱条约,直到了今天还有多少人深度愚昧,这怎么不痛心啊!
“臣虽百死也甘心矣!”
“姓高的,高登,你你你……你是妖孽吗?”
宋徽宗已经连气带吓,加上害怕,看着眼前的高登看着对面的林冲,虽然他能够随时一挥手就把这些人化为死人,万箭穿心,但他好像也明白了,他败了,不管是杀还是不杀这些人,他也根本就输得底裤都不剩下了。
从前他还觉得若是能攻取燕云十六州,还能摆脱人们对他的仇恨。
他是贪婪了,重用奸臣搜刮百姓了,横征暴敛怎么了,但是我将这些财富用到了开疆拓土上!
燕云十六州,朕的先祖都未收回,眼看朕要收回了还有谁会说朕是个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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