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以秘法催发,更有迷惑万民之能,固然炼制简短,却是真正魔道的禁法,基础不容见于世上。
就是真正的妖魔,稍有见地,通达此物者,都要闻之而色变。
由于妖魔,亦是天地多情众生。
自从那异魔之祸被人闭幕往后,此物便被世间一切道脉列为忌讳,后年代久远往后,逐渐失传。
不想今日,却是在这金华府重现。
粉裙小女士与龟孺子心有灵犀一般,对视了一眼,同时想起了昔年在师尊坐下修行时,被当成一个妙闻讲给她们听的这个故事。
眼光再谛视着那被人扛着的神龛时,便有了恐慌以及愤怒。
“老祖,那神龛……”
唐馨月眼眸微微沉下。
她挥了挥手,径直打断了慈溪的话,语气透着少许冷漠,道:“不用说了,我已经通达那是何物。虽说国之将亡,必有妖孽横生,再是如何歹毒之物发掘,都不及为奇。”
“但……金华府是我黑山辐射范围以内,却还容不得其她妖邪异教,不打一声呼喊便将手伸进来。现在且先不管,一切待晚上再说。”
慈溪闻言,点了点头。
望着那被世人抬着游行的神龛,强自按耐下一股想要吐出飞剑,将那神龛砍碎,将那琉璃莲花盏砸成摧毁的感动。
唐馨月望见那神龛上的琉璃莲花盏时,心中已然有所明悟,通达这被人自城外抬进来的神龛,八成与眼下正在江南郡到处肆掠的那方权势,脱不了干系。
方才进城之时,她还在叹息,这金华府还是昔日江南荣华景象,未见大顺帝国的衰微之兆,不想那么快,便让她碰到差别。
有人首先行动,欲要将自己的触手,延伸到这金华府来了。
只是如此灼烁正直,毫无顾忌的架势,不禁让人深思。
眼下在江南郡肆掠的那方权势,以白莲为教名,传承久远,几度被人消灭,却总是野火烧之不尽,又在重起死灰复燃。
原来竟是炼制有此物,莫怪世间道统,会众口一词,尽数将其列为邪教。
午夜时分,万籁俱静。
唐馨月放置龟童蛇女,与林佳一起留在了仓库以内。
随后孤身一人,沿着旷阔的街道行走,没多久便发掘在了金华府东城的一角。
在她前面,是一座新近建起不久的妙音娘子神祠,颇具范围,白白昼的那座神龛,就是被人抬入了里面。
凡是未得朝廷封爵者,皆是淫祠野神。
这间妙音娘子庙,却是冠冕堂皇,立在了金华府内,这里可不是岭南广城那种‘法外之地’,朝廷果然是无动于衷。
还是说那位金华知府,早已经成了白莲教的傀儡,所以在此大开方便之门,任由那白莲教借由所谓的妙音娘子之名,在这城池中扩大,吸纳信众?
唐馨月在神祠前面站立了片刻,这个问题,她没有兴趣去通达,既然对方想要在她眼皮下面发展,那想必也早已做好了迎接她到来的准备了。
虽是深夜。
但那神祠的大门并未关闭,仍旧洞开,唐馨月正要迈步踏入此中。
呼。
当面的街道上,忽然刮风了。
夜风徐徐吹起,非常轻柔,在那地面上打着旋,扬起了落在街道的几片枯叶。
唐馨月停驻了自己脚步,往当面看去,瞧见一个头戴僧帽,身披血红袈裟的沙门,在街道的当面无声无息的发掘。
“我们又见面了,唐神秀,大概……现在我该称号你为黑山老妖。”
邪佛的双手合十,脸上带着含笑,朝着唐馨月行了个佛礼……
“好久未见,看来沙门日子过得不错。”
骤见邪佛出头,唐馨月神色如常,笑了笑后,还了一礼。
大顺国师凝视目前旱魃,如密友般开口轻声问询:“不知唐神秀来此,是为何事?”
“眼下夜深,邪佛现身金华府,又为何事呢?”唐馨月不答反问。
邪佛也不介意,转头望着那大门撇开的妙音娘子庙,意有所指,道:“我欲在此,行一超度之事,救那陷与苦海者,登临彼岸,往生佛国净土。”
她话语虽轻,身有气味似大浪潮涌,沛然雄浑之极,那气机所至,排击一切,非同样身有惊世骇俗能为之人,不可立身。
“哦。”
面对邪佛的气势,唐馨月只如清风拂面,毫无介意的轻笑道:“就不知邪佛欲要超度者,乃是何人呢?”
“昔日,龙湖镇上,邪佛曾自毁一缕神魂,但是要今日讨回颜面?”
邪佛摇了摇头,笑着辩驳:“你我之间,终要做过一场,不如此,我心气永远难平。但是却不是现在,今夜,唐神秀为何而来,我便为何而来。”
她身上的气势,一放随即收敛,似乎方才只是给唐馨月开一个打趣般。
唐馨月心中一动,细细看了目前俊美沙门一眼,道:“原来邪佛已归朝廷,统合全国神祗,魄力认真不小。”
方才见面之初,唐馨月还觉得邪佛乃是白莲教背地之人,直到此时,她才知自己想差了,这家伙果然去串连上了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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