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略一细想,虽是意料之外,也还算道理之中。
但是遵照这家伙过往事迹,可不像是什么忠君的贤臣,下注在大顺朝廷这艘烂船上,不定背地有着奈何的心理。
邪佛的脸色平平,只是笑着说:“唐神秀占有黑山,自号老妖,欲要克服千山妖魔,心气何尝不高。”
“周边千里,皆是黑山地界,不容邪教伸手。”
“万里江山,尽归大顺朝廷,岂容白莲肆掠。”
两人相视一笑,隐隐达成某种共识,同时将眼光望向那妙音娘子庙。
一番发言往后,双方心中皆知,各自之间态度清晰,必定是敌非友,但敌手都非是易于之辈,解决事情便不急在这一时一刻。
“白莲教肆掠,经营不小,此番进驻金华,更是引的那阴司城隍入魔,将金华知府化为了自家教派的傀儡,想要兵不刃血,便一举拿下这里。”
“如此挑衅行事,未免视我为无物,今夜便给她们一个报应,将其等在此的信众徒弟尽数送入佛土,好叫那白莲教江南分支主事之人通达,凡是太甚火,未免会烧身。”
望着那颇具范围的妙音娘子庙,邪佛哄笑出声。
唐馨月眼眸微眯,白莲教几经消灭,内中派别自是众多,各不统属,都以白莲正宗自居,眼下江南这一支脉却是此中非常为生动。
只是行事如此无所顾忌,冠冕堂皇将锻炼的禁物拿出,更干脆便将手渗透她人的土地。
现在竟是惹得两位地神仙物同时盯上,不知那白莲教主事,通达这种情况后,该是奈何的脸色,这大概也算是‘双喜临门’了吧?
唐馨月想着,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笑意,她站在一旁,负手而立,静静观望着,准备看下这沙门的手段。
早在邪佛身上气味浮动之时,便已经引起了妙音娘子庙内中之人的注意。
白白昼的那个领着一行人,游街逛市的白发老人,恰是此田主持,在发觉到了神祠之外,那如汪洋大海般的澎湃气味时,一脸的骇异。
忙将神祠以内,扫数人等尽数聚集一处,更在那神龛前燃起了信香,呼召她处的白莲教前来增援,做足了一切准备往后,她方才自神祠以内,踏步行出。
“不知是哪路高人,深夜光驾我妙音娘子庙,有何指教?”白发老人出门往后,见外貌站着的两人,一僧一俗,皆非常年轻神志,不由一愣。
幸亏她也知这世间,人不可貌相,观先前在神祠前面爆发的那股雄浑气势,生怕是某单方面仙老怪物到临。
所以白发老人的语言间,还算颇为客套。
“妙音娘子吗?”
邪佛抬眼谛视了一下那神祠上悬着的一张金漆匾额,嘿然笑了一下。
“你们不是白莲教徒么?这所谓的妙音娘子,莫不可就是你们白莲教江南这一脉死灰复燃的泉源,不知她人在何处,能否给本座保举一下?”
一听邪佛所说,白发老人马上脸色大变。
白莲教在这世间名声不佳,几如过街老鼠,她们此番乔装进来金华布道。所供奉的妙音娘子,的确就如邪佛所言,乃是她们这一脉的宗座。
想不到竟是如此之快,便被人识破了。
白发老人的眼神瞬间凌厉,扫视着目前街道上的两人,心中通达,生怕是来者不善。
幸亏她先前已经有所布置,关照了埋伏在城中遍地的白莲教徒前来增援,不然还不势必能拿下目前这两单方面。
白发老者在心中默计了一下时间,推算到增援将至。
她心头一宽,便上前了一步,朝着邪佛厉声喝道:“哪来的野沙门,半夜午夜在此胡说八道,恐是已被邪祟附身,还不速速恳切皈依,我奉妙音娘子慈谕,必替你解此灾厄。”
唐馨月负手在旁静观,听了白发老者,不禁晒然一笑,世间敢于这般对一名地仙语言之人,还真是罕见。
白发老人自然也没真冀望一句话,便会让这深夜上门的家伙乖乖小手小脚,随同眼眸中阴狠之色一闪即逝。
她一挥手,早在死后神祠中待命的白莲教徒马上一涌而出,她自己袖袍一抖,便有一把符箓滑出,被她捏在手中。
“天灵灵、地灵灵,有请诸天神灵降世,诛邪显神威,急促如律令!”
白发老者快速念咒,一把符箓被她洒出,贴在了那些白莲教徒的背地,瞬间燃起,而后化作一股烟气,窜入了那些教徒的体内。
马上,便有一股感觉上非常空中楼阁的力气,到临在了那些白莲教徒的身上,让她们一个个身上气味大涨,无所畏惧的朝着唐馨月两人冲了以前……
“这就是……所谓的请神么?”
唐馨月漫不用心的站在原地,静静观望。
未见邪佛有所行动,气机一显,死后静静阐扬一轮血色大日,光辉所照,诸多白莲教徒尽数在同一时分,化为飞灰消散而去……
白发的老人,站在妙音娘子庙门前,蹬蹬蹬退了几步,撞到了门槛上,用手指着邪佛,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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