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摸了摸她的头。

“那我们，就一起学习，到底该怎么当师父怎么当徒弟，好不好？

你学着放开胆子，学着在我面前再不拘谨；我学着不再散漫浪荡，负起所有的对你对你们的责任来。”

他的眸像是最晴朗的夜空，有月华如水星光皎皎，倒映出一片澄明不染。

阿当笑容猛增，跟着他用力点头：“好！”

很多很多年后，阿当回想旧时的时候，很清晰的意识到，她和师父之间骤然亲近，便是从那此令人尴尬又好笑的笑话开始的。

上清开始学着下厨。

这真的是一件很令昆仑惊呆、或者传出去整个洪荒都会愣住的事情。

别说仙人了，一般的修道的凡人，学会辟谷后，都会不再食用膳食。

阿当那此会饿晕，纯粹是因为上清从未接触过，还需要饮食才能活下去的凡人，潜意识未曾想过阿当需要吃东西，才会疏忽大意，导致了那场笑话。

太清道德老君和玉清元始圣人也很无语，经常会问上清，直接教阿当辟谷，或者炼制些辟谷丹就是，至于去学庖厨？

上清一概置之不理，问急了，反倒会道：“她是我徒弟，我乐意宠着，又有什么问题？做师父的，为徒弟准备衣食住行，本不就应该吗？”

把玉清直接噎回去，气得他没少和太清念叨。

“他教下就有这些门人，据我看来，总是不分品类，一概滥收；那论根器深浅，岂是了道神仙之辈？真是荒唐。”

“算了，他既然铁了心，就任他去吧。”

上清最后带回来的那两条蛟尸，被他施圣人元力，以九龙鼎之威，足足炼化九九八十一天，终成一件杀伐利器。

此器威力极强，起在空中挺折上下，祥云护体，交头如剪，尾绞尾如股，众然是得道神仙，也难免被一剪两段，无可抵挡。

便命名为“金蛟剪”，赐给了被蛟打伤的三霄姐妹。

赐剪的时候，阿当就跟在上清旁边。

虽有羡慕，却无其他感受，她知道自己实力太弱，三霄师姐已经修到太乙金仙，修为强大，这金蛟剪给她们，才是最合适。

上清却看出她的羡慕，笑道：“上次说，要陪你去折桃花，竟然忘了，阿当想学什么兵器？我用那桃花枝帮你炼制。”

阿当看着他随身佩戴的青萍剑，眨了眨眼睛，脆生生道：“我想学剑法，学师父的剑法。”

他笑容愈柔：“好啊，不过学剑法会很累，能坚持下来吗？”

“能！”

于是他就手把手教她学剑。

用桃木削成木剑会太钝，上清沉吟之后，取天外陨铁炼制精钢做剑身。

三尺长剑光洁如玉，不炼剑格，只用半开的桃枝缠上，还坠上精致华丽的流苏穗子，剑光闪烁时，更像桃花盛开，彩蝶翩然。

他振振有词：“女儿家爱俏，做杀人的利器未免太凶，这般炼制，你也可以缩小了佩于鬓发为首饰，岂不正好？”

这剑，阿当请他赐名，他帮她戴在鬓间，看她笑容甜蜜，含笑轻声道：“那就名为花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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