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般败下阵来,道人的心中甚是畅快,脸上浮现出胜利的喜悦之情,这人嘛,一开心便是什么都好说的。
遂三人又一同返回军中,沈云睿又吩咐旁人弄些好酒好菜招待。
此时已是正午,秋风瑟瑟,喝些小酒暖暖身子也是极好的。
夜朝玖坐于沈云睿的右侧,那道人坐于沈云睿的对面,在他们的谈话之中,她终于得知了这道人的真实身份,简直是妙不可言,堪称天地中最为奇特之人。
或许他才是上天所照拂之人才对,不然,又怎么会赐予给他这世间的女子皆想拥有的东西。
那便是容颜永驻!委实让人骇闻!
夜朝玖听到这个事实,差点没将杯中的酒全部洒了出来。
这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的男子都称他为白居道人,且无人知晓他的真实年龄。
后来夜朝玖私下问过云睿,云睿也摇摇头说不知,但是见过有垂垂老矣的老者对他十分尊敬,许是也有上百岁了罢。
可夜朝玖左看右看这个白居道人都看出来他竟然这般老了。
当然,这话自然是不能讲给这个小气的道人说的,她也只在心头的暗暗想道。
白居道人游历在这世间,因机缘巧合之下,与沈云睿识得,二人倒也是有些交情的,那金骁便是沈云睿开口向白居道人求来的,至于是不是白求的,夜朝玖看样子也问不出来什么,便也不想去烦恼此事。
不过,说到金骁一事,白居道人的爱好倒是独树一帜,有谁能想得到,一个肤若桃花般娇嫩的男子竟是个一养马的?
而且方才夜朝玖见他颇为讲究,挑剔得很,将那案台之上用水擦了个蹭亮才将手中的玉笛放下去。
这样的如玉公子又如何去喂养马儿?
一顿寒暄过后,沈云睿终于切入重点,直言道:“道人,云睿如今有一事相求,还请道人能帮在下度过难关。”
白居眉头微微一皱,悲戚叹声道:“不用说我就知,你此番叫我来就没好事,不过倒是没有料到你现下连一顿饭也不让我好好吃完,唉,我这心啊”
“道长哪里的话,因事态紧急,在下不得不这般冒失将您请来,还请道长谅解。”
这白居就如同小孩心性一般,倒是沈云睿对他颇为尊敬。
“没意思,说罢,发生了何事儿?”白居将筷子轻轻放下,托腮看着二人不耐烦道。
沈云睿顿了顿,沉声说道:“云睿想向道长借一千匹马。”
只见白居骤然跳了起来,娇小清瘦的身子立于二人面前,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这马儿就如他的亲人一般,岂可说借就借?只是他还这没料到沈云睿还真敢开口。
不过,见白居有此番举动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儿,随后沈云睿将事情的来由全然将于给了他听。
忽地,他双眼睁得非常大,怒道:“赫兰夜竟将这毒手伸到你这儿来了!真是可恨!此人断会遭到天谴,”
不过,方才他还义愤填膺地斥责赫兰夜的行为,转眼间又变幻成一幅极度悲伤的模样,嘴唇抖动道:“我可怜的马儿啊”
夜朝玖当真是闻所未闻,若是紫珞在此处,他们二人定会成为此生挚友!
“道人那可否能在今日召集这一千匹马?”沈云睿问道。
“云睿,如今你越发是难为人了,这动不动就要一匹汗血去我也答应了,今日你竟向我讨一千匹马,你扪心自问一下,是不是强人所难?”
话虽说的不错,但是见云睿这般有把握的样子,看来这白居道人定是有些厉害。
夜朝玖侧头看他,又听他回道:“以道人的修为,一千匹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要看道人是否能看在云睿的的面子上借予给银狼军。”
“哼,你还当真好意思说,你找娘子之时,与她成亲可有告知于我过?”
说罢,白居道人还有意无意瞧了一眼夜朝玖,嘴里续道:“且你这娘子徒有其表,真不知你是如何看上的?”
夜朝玖方才一直在忍他,可如今却直接攻击到她头上了,这俗话说的好,士可忍孰不可忍。
“白居道人,”夜朝玖起身朝他微微屈膝行礼,笑道:“方才不知道人的身份若有冒犯之处,请多有得罪,但是朝玖不容许有旁人质疑我与云睿二人的感情。”
白居道人似是没料到夜朝玖会说出这番话来,便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在下与内子成亲也不过是前两日的事情,但因委实匆忙,连宾客皆未宴请,若是云睿能在此战中全身而退,今后必会再亲自给白居道人送上喜帖。”沈云睿也起身,与连夜朝玖并排站着,而后又拉她的手道:“道人定是对云睿的娘子有些误会,在云睿的眼里,我家娘子无论是不是徒有其表,云睿皆会一生爱护于她。”
这夫妻俩一唱一和,倒是让白居觉得自己是个棒打鸳鸯之人,这心中委实不爽,便不想与二人争论。
待他转身坐下,拿起桌上的玉笛踌躇了片刻,长长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此次我帮你便是,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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