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时候跟别人私通的。”鸨母怒极,白白害她损了几千两银子,那些在后院调教的小丫头,若是成了,少说也能买上两个六千两,现在却为了赔罪,让他花更多的银子来迎春阁,白白便宜了那个老东西。
小蝶捂着头,什么都没有说,鸨母脸上带着怒色,“打。”
青楼里折磨人的手段很多,而且大多不会留疤,龟公拿出来的是散鞭,每一股上面都有栗子样大的疙瘩,成葫芦形状,一鞭下去,小蝶白皙的背上便落下一片红点。
二楼留着龟公拦路,不让客人过去,但是白依阑他们前面的那个人却似乎很熟的样子,打了个招呼,便走进去了。
白依阑到门口的时候,便被龟公拦下来。
“刚才那人都能进去,为什么我们不能进去。”鹿决明不服气地问道。
“那位可是钱家二公子。姑娘和公子又是那位。”龟公倒是有十分傲气,将白依阑他们拦在门外。不过倒是找到了白依阑一直向找到的钱家二公子,既然他们进不去,不如便在这里等。反正里面的人早晚也会出来。
等了许久,没见到屋里的人出来,反而见到旁的人晃晃悠悠的爬上来,还当真是冤家路窄,正是那钱家的大公子,钱家的大公子脸色陀红打了个酒嗝,眼神迷离。嘴里还一边嘟囔着。“老不死的,竟然不愿意给我钱来。小蝶姑娘也不等我,我呸。”
白依阑靠在栏杆上,往下压了压面具,这人应当认不出来,但是这钱家大公子竟然凑过来。白依阑半边脸还是她原来的样子,倾国倾城,那钱家大公子一下便看到了,伸手过来。“你还不陪大爷玩玩,大爷心里难受。”
白依阑看着心底生厌,不着痕迹的躲过。钱大公子一看便来了脾气,又伸手过来,就被白依阑一把抓住手腕,这样的手劲让钱大公子回想起来在医馆的时候,被白依阑抓了手腕,仿佛手都要断掉一样,脸上不由得扭曲了起来,“是你?”
他挣扎了一下,白依阑将他的手折过去,听到了骨头清脆的一响,白依阑才放开了手,那钱家大公子捂着手,往白依阑脸上一胡罗,打落了白依阑脸上戴着的面具,面具掉在地上,露出白依阑另外那半张脸来,那半张脸仍然是鲜红的颜色,斑驳错落,让人看着便吓一跳。
“哈哈哈,丑八怪。”钱大公子说道。“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长成这副样子,有哪个男人敢要。”
钱润安将小蝶放在床上,她身上全都是被抽打的印子,没有一处破皮,也没有一处玩好,脖颈以下,全都是淤青红印。两肋,大腿已经抽的鲜红,瘀血聚集在皮下。
旋开手中的药膏,将药膏擦在小蝶身上的伤处,他手指轻柔,一点点地将药膏涂遍。替小蝶穿好衣服,盖上被子,开门的时候,便看见白依阑和鹿决明站在院子里。
鹿决明医术高超,但是竟然不会轻功,白依阑一路夹着他飞过来,影响了脚程,才耽搁这么久。
钱家大公子是混账的话,这位二公子只能说是不务正业才对。虽然混迹在秦楼楚馆,倒也是风雅之士,不像是那种不学无术,满口粗鄙的人。
“兄长一向无礼惯了,两位不要见怪。虽然父亲时常劝诫兄长,只是兄长听不进去。还望两位多多担待。”
“……”
看钱家大公子那样子,只怕钱老劝诫,也只不过是不痛不痒的说几句,从小便疏于管教,才长成这般样子。比如说兰陵太守的公子,专横跋扈,草菅人命,死在梅长青剑下,死有余辜。若是钱润安,还有挽回的余地,像是钱家大公子那样的人,估计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公子和小蝶姑娘,似乎是情投意合。”白依阑问道。
钱润安不言。只是看向屋里,目光温柔。
“我等过些日子,便娶小蝶为妻。”
白依阑和鹿决明对视一眼,娶一个青楼女子为妻,虽然钱家落魄,他父亲也不一定允许。
“你真的想好了?”
“是。”钱润安点头。“能够取小蝶为妻,是我今生最大的愿望,如果父亲不准,我便到外面,找个院子。”
他说话的时候,语言坚定。
钱家已经没有什么了,也不算是放弃家财,若是等钱老故去之后,连同医馆宅院也要一并被变卖了。“你就不想重振钱家医馆吗?”
这也是钱老最想问的,他这两个儿子,大多不学医,不看医书。钱大公子终日嗜酒,钱二公子也没有这个心思。
“我从来没学过医术,父亲的意思我也明白,只是我实在没有医学上的才能,若父亲愿意来,我们便孝顺父亲,若父亲不愿意,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钱润安说道。“行医是不能了,若是做些小生意,还是可以。”
这样的话,也不算违背钱老的意思。钱老将他最后一笔积蓄交给白依阑,便是想让白依阑劝诫他儿子改过自新。白依阑不知道应当怎么做,她对钱家二公子很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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