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说谁是猪呢?你才是猪,大猪头。”李玲儿被他气的话都说不利索,咬牙切齿的指着他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叫骂道。若不是她此时一身男装打扮,多半会被人看做是泼妇骂街。
李玲儿也意识到自己有失形象,压低了声音,嘟着小嘴愤愤到:“叫你气我,哼。”
这时候孝清同高瑞晨也走了过来,见陈峰对面坐着一年轻男子,孝清笑问:“这位小兄弟是?”
陈峰见高瑞晨也一道来了,连声顿时堆满了喜色,这几天为了见这家伙可以说是绞尽脑汁,眼下他来了正好打听高瑞潇现状如何。看也不看李玲儿,随口说道:“这是李玲儿李公子。”说罢便百般讨好的给高瑞晨扶了座,两眼放光急问道:“高兄,最近你那五妹妹还好吗?”搓了搓手谄笑着又低声求问:“能不能抽个空帮我约她出来呀?”
李玲儿在一旁如何听不出陈峰对他说的那高家五小姐有意思,登时不乐意了,一脚狠狠的踩在了陈峰脚面上,抱过酒坛狠狠墩在陈峰面前,面色不悦冷哼一声:“先把这坛仙人醉给我喝光。”
陈峰吃痛,别过头歪着嘴忙喊道:“小祖宗,你轻点儿行不。”
高瑞晨正头疼该怎么开口,正好李玲儿帮他岔开了话题,微微松了口气,想孝清递了一个求助的眼神。别人不知这李玲儿是谁,可那日在大殿上陛下为陈峰赐婚的时候他在场,听得那三公主叫玲儿,想来就是眼前这男装打扮的李玲儿了。若是如此不顾及她的颜面将高瑞潇选修入宫的事情说出来,陈峰必定会当场闹事,到时候恐怕会捅到宫中陛下儿耳朵里,这种事情对高家、陈家、陛下后宫、公主而言都将是一场祸患。
孝清眼里一急,赶忙冲李玲儿笑着说:“李公子,我想邀请你一同到楼下走走如何?这高兄与陈兄许久未见,让他们二人叙叙旧,你看?”
李玲儿虽说刁蛮任性,但是也不是听不出话里的意思,摇了折扇起了身:“今儿个被他也气饱了,那现在我们就去赌坊玩儿一圈。”望着孝清也心想他是个儒雅的美男子,心头没有排斥,与他并肩下了楼。
陈峰谄媚的为高瑞晨倒了酒,连连劝喝。眼下只要把他灌醉了,五小姐的事情肯定一股脑全得说出来,这高瑞晨本来就不好,两碗下肚就脑子昏昏沉沉,眼前晃着人影重重,嘴里也开始胡言乱语。
陈峰见他上了头,面色大喜,拍着他的肩膀笑问:“高兄呐,瑞潇现在过的好不好呀?”
“嗯,她好着……呢。”
听心上人过的不错,陈峰很是高兴,又拍了拍他问道:“那她最近在做什么?我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约她出来呀?”
话音刚落,高瑞晨忽然坐直了身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又栽倒在桌子上,双眼通红趴在桌子上哭喊说:“她,陈峰再也见不到她了,她进了深宫内院,她被选秀送进了宫,不光是陈峰,就连我这个当哥哥的以后都再也见不到潇儿啦。为了整个高家,把她一辈子都牺牲了,我们对不起她啊,呜呜呜呜……呜呜……。”
陈峰宛若遭了晴天霹雳呆若木鸡,过了良久,他发了疯似的拼命摇晃着高瑞晨,哭喊道:“高瑞晨,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她到底在哪儿?你带我去见她,我要见潇儿。”他宁愿相信自己是听错了,他不相信,嘴里不住的喃喃着:“你一定是喝醉了,你喝醉了,你是骗我的。”
“我没有骗你,她是我的亲妹妹,我最疼的妹妹,你以为我就不难受吗?潇儿她在两个月前就被送入了宫中,是被我父亲和大娘使了银子才买通关系送进去的。”高瑞晨哭嚎着一把将陈峰推到在地,高瑞潇虽说不是跟他一个娘胎生出来的,但是对于他这个五妹妹是大小就宠爱,现在妹妹这般情况,他如何不心痛。
陈峰失了魂瘫坐在地上,从怀里取出一只绣了鸳鸯的粉色荷包,这是他离京前五姑娘偷偷遛出府赠予他的。嘴里喃喃的念叨:“不会的,她说要跟我长相厮守,她说过要等我回来的,她不会因为王权富贵就抛弃我的。我不信她会这么做,我不信。”
高瑞晨被他勾起了伤心事,心中的火气也被勾了出来,借着酒醉哭喊道:“她是想与你私奔,为了能够跟你在一起与父母以死相逼,你知道她为了你吃了多少苦头吗?直到她被送入宫的前一天还想要逃走,被管家抓了回来。”
“我该怎么办,我不能没有她啊!我的瑞潇。”陈峰像个孩子一样哭的撕心裂肺,眼神空洞的望着高瑞晨,苦苦哀求着。
高瑞晨从怀里掏出一只与陈峰手中一般无二的荷包和一封书信交给他,说道:“潇儿走之前哀求我将这荷包交托与你,让你把她忘了,再找个好女孩儿。这是她给你留下的信,看了以后便烧掉吧。”
陈峰结果那荷包眼泪顺着下巴滴下打湿了那两只相随相伴的苦命鸳鸯,哽咽着把两只荷包和信件小心翼翼的贴近怀里,踉跄着下了楼。一路跌跌撞撞的奔到皇宫外十里亭,站在高出望向皇城,突然高喊着高瑞潇的名字,只谈风儿并不能将他凄厉的悲声传到那千里之外的皇宫深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