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戴了,佩戴了,霜儿从八岁便一直带着,道现在已经整整五年时间,可是为什么却不见她的病情有什么好转?”黄氏忙应声回了他,想到女儿的病情,不由得多问了一句。
维那只是平淡的望了她一眼,悠悠的打了句佛号:“阿弥托佛,令千金的病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治好的,我赐你的那只香囊会在潜移默化中改善她的体质,你大可放心。”
黄氏又连连拜谢,出了偏殿看到公孙雪儿陪着孝清也从正殿走出,赶忙干笑着上前招了招手。孝清与雪儿又在院中巡了一圈,并未见到什么不妥之处,前前后后也只有进门时候起了点冲突,之后便再没有别的什么。
出山门的时候,孝清眼中疑惑的回头忘了一眼门前的那两名武僧,总觉得有点熟悉,可是想了半天也未能想得起在哪里见过面。
中午的时候雪儿缠着孝清要到城外逛逛山水风光,告知黄氏晚饭前回去府上。
孝清看黄氏的马车走远,向雪儿招了招手,唤道:“随我来。”
二人来到江边的一处草亭下,孝清望着她眼中多了几分关切,这两日在上官府中给霜儿看病让她操劳累了许多,柔声问:“这两日在上官府中过的还好吗?”
上官雪儿眨巴着两只大眼睛完成了月牙状,笑嘻嘻的说:“这天下就没有我混不开的地方,我在他们府上有吃有喝,过的好着呢。”
“嗯,那就好。”孝清温柔的看着她说了一声,看的雪儿脸上浮现出一抹娇羞之色,急忙扭开脸看远处江水。孝清笑了笑,又问:“你今日为何突然请愿一同到山寺里去?可是在昨晚发生了什么?”
雪儿微微一怔,随即嘴角弯了弯,眼睛鼓溜溜的转了转,笑道:“是昨晚霜儿拜托我帮她到庙里请愿……。”话还没说完,孝清迎头给她敲了一记爆粟子,面色严肃道:“说实话。”
公孙雪儿面露难色,盯着他踌躇了好一阵,才慢慢讲到:“昨晚之事太过于怪异,我不想你再与这些妖邪之事打交道,你还是不要问了,好不好?”
孝清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厉声又问:“厉鬼我都见过,还怕什么妖邪之物。”雪儿见他这么执着,只好将昨晚霜儿的异状与他讲了些,只是避开了雪儿施法的过程,只是说为霜儿使用了一颗宝贝含糊的掩饰了去。
雪儿说罢取了一只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小药袋,递给了孝清:“你闻闻。”
孝清接过轻嗅了几下,惊讶的望向她:“这味道与霜儿那只香囊的味道一模一样,这药袋你从哪里弄来的?”
雪儿得意的扬了扬头笑道:“嘿嘿,这是我从方才那老和尚的身上顺来的。”
“是他?”孝清恍然,喃喃的念了一句。又赶忙望向雪儿面色担忧嘱咐道:“我留意到那寺内维那与嫂子碰过面,只怕他要有下一步动作,今夜你千万要小心。”
雪儿心里微微一暖,乖巧的应了声,二人在城外闲逛了许久,带着雪儿撑着竹筏在江心飘摇,看芦花飞雪,恰是十月初冬时候,乘着凉意雪儿欢笑着在芦花中戏耍着,孝清撑着杆,自江中缓缓滑过,惊起一群藏在芦苇中的野鸭,嘎嘎乱叫着扑腾着翅膀游远了。
累了躺在竹筏上,仰望着孝清秀气的面容,柔声问:“李孝清,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不可以老实回答我。”
孝清停下杆,望着她,轻声说:“问吧。”
公孙雪儿凝视了他许久,眼中微微挣扎了几下,低声问:“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并不是你看到的这样,假如,假如我不是人,而是妖或者仙女,你会不会还像平常一般看待我?”
孝清微微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释然,手中竹竿依然稳妥的划着竹筏,坦然道:“我记得大哥同我说过这样一句话:世间的人有好坏之分,而妖也有善恶之别。所以你在我眼中,无论是人是鬼,是妖还是仙,我都无所谓。”
雪儿缓缓遮下了长长的睫毛,闭上眼甜甜的笑了。她不管王权富贵,也不想能否上得九天,要的只不过是他这一句话。
游玩一天,竹排上一位瘦弱的年轻男子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撑着竹排朝着日落方向,靠了岸。
……
孝清送公孙雪儿回了上官府,霜儿如今现了昙花真身,外有歹人窥探,必须尽快渡她入道修行,以自身灵力滋养真体,否则生命力被真神耗尽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雪儿回了府便直奔霜儿房内,霜儿敞着门还在桌前练刺绣,见她回来,脸上顿时绽开了喜色,起身迎了上去。
“雪儿姐姐,你终于回来了,今天是不是又和叔父相会去啦。”霜儿也到了豆蔻芳龄,许多事情自然也慢慢知道了些,见她迟迟未回来,心中早已猜到,又因童言无忌直言相问。
雪儿脸色微红,娇嗔一声:“霜儿你又胡说。”心里头却是甜的很,常言说:哪个男儿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被霜儿打断了要紧的话,意识到了这点,赶忙往外四下望了望没什么人,关了房门与窗户。正了神色望向霜儿,面色严肃,问道:“霜儿,眼下姐姐想要救你性命我只有一个法子,那边是拜我为师,传道于你,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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