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德看着侄子被人捆了丢进柴房,一张老脸涨得通红,眼睛恶狠狠的等着李孝清呜呜呜呜的叫个不停。孝清走进柴房,望着他,神色冰冷,讥笑道:“曹大人,我带你侄子来探望你啦,有他作伴,你也免得寂寞。”
……
大堂之上,殷飞谨遵孝清的指令看着众衙役与主簿,大概到了申时,孝清一人从偏门走回了大堂。
苏州城内,陈峰与李玲儿坐在街道中的一处茶摊饮茶,李玲儿扮一身男装,女儿家出门在外还是办了男装要少些是非。这一路上碰到些个调戏她的浪荡公子,起初陈峰并未去理,直到他们要伸手去捧李玲儿的时候,才一脚将那人踹飞出去,往复数次后,饶是陈峰也烦了,直接叫李玲儿女扮男装,这才免了许多骚扰。
在李玲儿看来,陈峰每次为她大打出手就是对她多一分在乎,心里美滋滋的,却并不懂得陈峰心里的本意,有时候明明懂也不愿去懂。
陈峰端起茶碗一口将茶水饮尽,李玲儿则是一口一口的细品着,一边品茶一边夸赞:“这茶居然一点都不比皇……京城的茶差分毫,柔滑幽香,入口清甜中绕着一丝苦意,这绿色的茶水更是让人赏心的心喜。”
“这位公子有所不知,小店的茶在这苏州城都是十里有名的。这些茶叶在春夏两季由处子在半山腰细选嫩芽,趁着露水未散存放在乳兜内带回来。待搓团炒干后,再放于地下掩埋个把月才能得到这茶叶,虽不说多珍贵,却是难得的很。”小二为旁桌的客人添了茶水,听到这一桌的美公子的称赞,眼中也是喜悦之色浓郁,脸上挂着自豪笑着答道。
这话不说还好,李玲儿听了乳兜二字,脸上的悦色瞬间凝固,两颊飞起一片红霞,放下茶碗起身拉着陈峰就要离开。陈峰难得见她有这般羞涩,自然要趁机多调侃她两句:“李公子不是说这茶水好饮吗?怎地不多来一些?这可是带着乳香味道的好茶。”
“小二,再给我续两碗。”
李玲儿见他故意气她,顿时小脸气嘟嘟的噘起了嘴,站到陈峰身后,趁他饮茶的时候狠狠的在陈峰腰间拧了一把。
陈峰吃痛,顿时大呼,不想手中茶水一抖泼了一脸。
“咯咯咯,陈公子,这乳香味可是好?”李玲儿看他一脸茶水,方才解了气,反笑道。
陈峰也不示弱,用布子擦脸又放到鼻前故意陶醉的嗅了嗅,赞道:“这才是女子的味道,不像某些人,生有一副女子的模样却是一颗男人婆的心。”
“你……。”李玲儿见他骂自己男人婆,顿时笑意全失,气的她指着陈峰直哆嗦,叫骂道:“陈峰,你不是男人。”
两人的对骂吸引了周边茶客的目光,一人骂对方男人婆,一人骂另一方不是男人,小二更是面色古怪的看向他俩。
陈峰注意到周边异样的目光,赶忙止了话题,压下斗笠往外走去。李玲儿在原地狠狠的跺了跺小脚,欲追上他,小二赶忙走过来拦住她赔笑道:“公子,你们二位的茶钱还没结呢。”
李玲儿一愣,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心里不停咒骂着陈峰,不悦道:“多少钱?”
“六碗茶一共十八文。”小二赶忙笑呵呵的回道。
李玲儿摸出一小把碎银子扣在桌子上:“够吗?”
小二哪见过这样付钱的,望着那足有十两之数的碎银子,连忙点头笑道:“够啦够啦。”
陈峰到马厩牵了两匹马,李玲儿付了账也赶忙跟了过来。
枯海没能将事情办成,刘海城派贴身侍卫到寒云寺寻他。
这侍卫化成了普通的庶民入了寒云寺,枯海在偏殿旁的门后等他。将他带到后院,枯海赔笑着连说一番好话:“侍卫大人,劳烦您回去与刘大人多美言几句,这次真的不是老衲放水,为了杀掉他,我的金刚伏魔珠尽毁,还落了一身伤。”
“行啦,这件事你不用再管了。只是你说的那具灵体的事情做的如何,现在到了哪一步?”侍卫浓眉皱了皱,并不愿听他的解释,厉声打断了他的话。
枯海见刘大人不再追究追杀李孝清之事,心里大喜,忙回到:“情刘大人放心,那灵体在八岁的时候就已经佩戴了摄灵散的香囊,至今已经有五年光景,她的灵体也快成熟了。”说道这里,眸子里泛起一抹得意。
“嗯,好,这件事你必须办成,否则,你这个维那就该做到头啦!”侍卫给他示警了一句,又将一只通体碧绿的小瓶交由他,低声说:“苏州城来了两人,上官秋月已经寻他到上官府做客,这瓶药你要想办法让黄氏给那二人用了。”
枯海知道刘大人的能量大,身为苏州刺史,不仅仅有权有势,手下还有一批能人异士在为他卖命,自然不敢得罪,连忙恭声应了接过小瓶。
……
池风县,李孝清正书房与殷飞探讨着什么,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慌张的声音:“报告大人,大事不好了,出大事了。”
“曹仁德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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