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山野中回荡,惊得林中的鸟儿飞散开来。那一声声呼唤分外凄凉。
妙音躲在岩石后面,背靠着冰冷的山石,眼角泪水不住的往下滑落。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为什么会因为他嘴里喊得蓉儿而心里难过,更不知道自己居然会因为一个男人而流泪。
萧默提着斧头,将干柴砍断,扎成捆。侧耳听得远处的呼唤,苦笑着摇摇头,不去理会,用扁担挑着往山下去了。
白苏失魂落魄的回到山下茅草屋中,抬眼看了看萧默,又低下头去。“萧大哥,你说爱一个人为什么会这么心痛?”
“你心痛,是因为你渴望得到,却得不到。若是你为她的幸福考虑,不如想想该怎么给她最好的生活,究竟是该放她回归原来的地方,还是将她强行拉到自己的世界。”萧默平淡的笑了笑,看似随意的回了一句。
“那我应该怎么做?”白苏努力想了些时候,似懂非懂,却仍旧不知道该如何。
“我无法告诉你该怎么做,这件事要你自己去寻找答案。”
萧默并没有因为白苏的伤情而宽限他逗留的时间,待两日后,白苏取了包袱,与他拜谢过后,离开了峨眉山脚下。
直到最后一刻,也没能再见得她出现。白苏望着被云雾掩盖掉的峨眉山顶,苦笑一声:你终究还是不愿来见我。
在峨眉山颠,妙音站在钟楼上,眺望着山脚下,良久,竟不察觉身后来人。
“他走了。”
净莲师太轻声念了一句,看向妙音,眼帘深处带着一抹悲悯。
妙音呆呆的凌风问:“师傅,为什么我会心里难受?这便是俗世中谈及的情爱吗?”
……
而在天凤客栈外,一老一少,两人遥遥相对,客栈门前站满了看热闹的人群。更有起事者主动燃起了炉香,品着茶在客栈前摆了一张桌子做了个临时的赌场。
“来来来,大家来赌一局如何。咱们就赌这二人在这一炷香之内老道士能不能把那晴川公子打倒。若是一炷香内晴川公子没有被打倒,那就是晴川赢,若是被打倒或者打死了,那边是老道赢。”
“来来来,快来下注了啊。”
但凡走这条路经商的,大都口袋里不缺银子。才一会儿功夫,便有二三十个人下注。这二三十个人大多人是买牛鼻子老道会赢,毕竟是金丹期的大修士,放在整个修仙界都是排得上号的人物,一般人还不是他弹指间就能捏成湮粉的。
周不通嘴角咧着得意,瞥过在场的众人,嗤笑到:“居然有人下注那小子会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哼。”
无痕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场中两人。
“小子,上次被你逃掉是你运气好,借了地势,如今在这荒漠中,可没有什么山头供你躲藏的,你就乖乖受死吧。”重华上人算准了大漠荒芜一片,几经思量这才应下了他的提议,若是对方没了地势,任他再会躲藏也将无用武之地,当即笑道。
晴川笑眯眯的摇了摇折扇,调笑道:“老东西,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小爷今天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把我骨头一根一根打断的。”
重华上人纵横凡界几百年,还没见过几个人敢对他这么不敬,眼下被他一口一个老东西的叫着,顿时气得浑身哆嗦,当即冷喝道:“伶牙俐齿的小儿,看招。”
话未毕,重华上人直接一掌探出,凌空朝着晴川拍了下去。就在同时,晴川身形微微一偏,任由掌风擦着衣角打过去,落了空。要知道重华的一掌掌风迅疾务必,而且是突然发难,即便如此,也只是沾到晴川的衣角。
围观者看到着一幕,明白的人瞠目结舌,看不懂的人哄笑说猫捉老鼠。无痕双目死死的盯着晴川的身形步伐,额角浮现出了细密的汗珠,心中泛起惊涛骇浪。暗想,此人不是精修速度的修士,便是隐藏了实力的高阶修士,但是不论他是哪个,都绝对能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没想到李孝清身边还有这等可怕的人物,越想越是心惊越是后怕。
“小子,你是属老鼠的吗?只会躲?若是个男人,可敢接老夫一招。”重华上人几次出手都被他躲开,心里也察觉到了此人的不一般,再也按耐不住胸中的恼火,大呼一声,希望能够借此激他一下,只要能打中他,这场赌注也就有了结果。
晴川看上去像个无赖浑子,听了他的话,反倒嘲讽道:“你这老东西脑子挺好使,想要激我与你迎战,只可惜,你的激将法对小爷无用。”
说罢,晴川脚尖一点地,顿时往后扯开半步,几乎同时间,突然又栖身到了重华的身侧,扬手就是一拳朝着重华的右肋砸了过去。
重华面对他这一拳不闪不避,嗤笑道:“小小的筑基修士也妄想破我护体神光,再回去修炼几百年吧……啊,唔,呕……。”话还没说完,突然脸颊一阵抽搐,左肋传来钻心的痛楚。晴川的拳风贴在他的侧肋,化作一股暗劲穿透了他体表的护体神光,直接轰在了他的肺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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